显露出了哀伤。
平复心境的柳静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,打开门的瞬息,善律、林牧轩、王青齐刷刷鹤立在眼前。
没有精力去计较他们的偷听,直奔主题,“善律,需要我怎么做?”
“这边来。”善律领着柳静言进去,摆放在她面前的**不再是那天的粉红色,而是发黑的大红色。
大量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根本让人不得靠近半分。
只是这么一闻,已经让人无法忍受得想要跑出去吐。
果然没一会儿,王青已经无法忍耐地跑出去。
作为医生的林牧轩见惯了这样血腥的场面,没有太大反应。
而一向对于这种味道无法接受的柳静言,头晕加胃里翻涌的恶心,都无法阻止她靠近的决心。
“这些都是储存起来的血液,要是柳小姐能全部喝完,晚上十时,王上需要重新从你身上获取新鲜的血液,这样才能恢复。”按照阁老交代的话,善律一字不漏地重复。
旁听的林牧轩已经觉得太过闹心,抬眼向柳静言看去时,对方只是淡淡点着头,没有太大的反应,不觉有点心疼:“阿言,慢慢来,要是难受就……”
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,说再多的话也是枉然,蓦地停下,苦笑了一下。
“没关系,阿轩你们出去吧。”扶额的柳静言,强压住不适,开玩笑地轻笑,“嗯,挺怕我待会的模样会吓到你们,维持这么久的形象总不能毁了吧。”
虽然被逗笑的善律和林牧轩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,这才离开。
独自留在房间里与夜臻待在一起,柳静言背对着他开始解开一个个储血袋,并且大口吞咽。
起初难闻的气味和尝起来的味道都让柳静言痛苦不已,时不时发出干呕的撕裂声。
渐渐地,头皮开始发麻,柳静言总觉得自己在好几瞬间变成了一只禽兽,残忍地嗜血。
过于悲怆地笑起来时,更显面目狰狞。
寻声回过头的夜臻,静静凝着柳静言的侧脸,撒出的血液一滴滴顺着她的下颚线条滴落,剩余的全部咽入口中,柔嫩的喉咙上下滚动着纳入腹中。
这些折磨本来就不该让她来承受,他怎么能忍心。
双目渐渐浑浊的夜臻,紧紧箍住胸膛的位置,那里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无法承受。
“小,小姐。”艰难地喊出这两个字,夜臻注意到柳静言的背影僵了下,呆滞地回头与他对上眼。
柳静言唇角还挂着残余的血珠,面无表情的她此刻像是一只失足的小白兔,特别无助。
“不要再,再喝了。”想要向她走去的夜臻,努力从沙发下来,不料身子虚弱地一下子跌倒在地,把脸就那样朝冰冷坚硬的地板撞去。
回过神的柳静言大声失叫地跑上前去扶他,泪水不断地涌出,整个人都是发抖:“阿臻拜托你,你没事吧,啊,没事吧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
现在的夜臻是那样轻,柳静言毫不费劲就把他抱回沙发上,担忧地察看他身上是不是哪里有被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