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雅离世一年，经过手机日历上的提醒，柳静言早早起来做准备，身影忙碌在厨房。
闻声的夜臻下楼，神情自若发问：“现在就要去看阿雅？”
“嗯，早餐给你准备好了，待会记得吃，然后把碗洗了。”端上粥，柳静言取了张纸巾擦了擦手，向楼梯口走去。
落座餐桌前的夜臻不紧不慢进食着，漫不经心传达过去一句话：“再等十分钟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嗯……好呀。”脚步顿了下的柳静言，弯唇微微一笑，点了点头，继续爬上楼。
换好衣服下楼之际，已经用完餐的夜臻站在车前等候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朝夜臻挥了挥车钥匙，坐进驾驶座的柳静言，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的安全带。
似乎不论过去多久，只要柳静言一靠近，夜臻的身体都会自然地僵硬。
目的性只是安全带的柳静言刚倾身过去，双目慌张闪了闪的夜臻已经非常迅速地给自己系上：“系上了。”
他的回答那样急，宛若像是在跟柳静言讨赞美一样。
见此，柳静言愣了愣神，情不自禁地笑出声：“阿臻，只是靠这么近，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呀？”
“没有。”呼吸都屏住的夜臻，仍然嘴硬。
极其轻巧地在夜臻的脸颊落上一吻的柳静言，得逞地坐直了身子，带着愉悦的心情出发。
两人到了阿雅的拜访地，刘姨和阿醒已经抵达了。
而当柳静言与刘姨对上视线的时候，两人同是眼眶含泪。
拥住刘姨的柳静言，想念地埋在她的脖颈深深吮吸来自对方身上的味道：“刘姨，我好想您，您最近过得好吗？”
“哎，当然好啊，刘姨也非常想念小姐，老爷和王叔一切都安好吧？”温暖的臂弯圈住柳静言，刘姨的大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。
拉开两人的距离，柳静言与刘姨再次对望的瞬息，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下：“嗯，大家都很好。”
“嗯，都好就好，我们去看看阿雅。”刘姨牵着柳静言的手，两人一同站在了阿雅的墓碑前。
任天醒久违见到夜臻，不似之前黏糊地拉着他不放，倒是变得沉稳，静默地站在刘姨身侧。
不免多看了任天醒一眼，同样站在柳静言身侧的夜臻，思虑着缓缓垂下了眼帘。
去年冬天发生了很多事，阿雅的离开开始似乎已经揭示了悲剧的开端，所以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，都无不验证了这个命题。
四人并排站在阿雅墓碑前，恍惚间回到了一年前，能够笑着与她相视。
“阿雅，经常过来看你的妈妈，会不会有时候让你挺烦恼呀？。”弯弯的嘴角沁出一丝丝微笑的刘姨，流露着一股悲伤之意，徐徐解释，“不过，能不能看在妈妈实在太孤独的份上，偶尔原谅我的鲁莽。”
侧头端望了夜臻一眼的柳静言，紧抿着唇，思绪里从心而发勾勒出自己想说的话：“阿雅，阿臻跟我在一起了，你是不是有点难以置信。”
“他对我很好，不知道你过得开不开心，请务必是开心的，否则我总觉得自己不该拥有幸福的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