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坦诚的那一天,终会到来。
大约是在冬日,这个季节承载了很多泪水,同时也充满了很多期待与向往。
三三两两的亲人大抵都是在这个季节过世,所以柳静言和夜臻在短短三个月期间会稍显忙碌。
“阿臻,你衣服再穿一件,别着凉了。”柳静言看夜臻要出门,穿着单薄,要求道。
拒绝不了的夜臻娴熟地背过身对着她,然后在对方的帮助下,穿上外套,总是要嘀咕一句:“真的太厚了,你看,双手活动都费劲。”
“这样可爱,总比你被冻感冒,然后难受得死去活来好吧。”怎么年纪越大越不听话呢,柳静言无奈地失笑,又给他戴上手套。
以前大多都是夜臻照顾柳静言,现在倒是反过来了。
因为后者渐渐发现,照顾自己多年阿臻不知不觉中,要苍老地比自己快。
而且年纪越大,越发像个小孩子一样,需要呵护。
在一起的时间里,柳静言和夜臻早已默契地达成了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。
“见完善律回来,大衣记得穿上,再出发。”絮叨叮嘱着,柳静言恨不得跟他一块去。
正有此意的夜臻,已经布满沧桑的大手轻抚上柳静言的脸颊:“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去,省得你一直唠叨个不停。”
“不了,闻玫还是适合你们两个独自去拜访比较合适,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。”过了这么多年,柳静言一直是陪着夜臻一起去的,这次不打算同行,是觉得该是留个时间给他们三个人相处。
懂得柳静言的用意,点了点头的夜臻握住对方的双肩拉近,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啄了下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柳静言还是不放心地把他送了一段路,再三唠叨,就是怕他有一天比自己先离开,“踩稳了,别摔着了。”
温润的双目含笑,对于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很是受用的夜臻,很是听话地郑重承诺:“知道,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,记得给我准备布丁。”
“行,你想吃多少都有。”往回走的柳静言向他挥手作别,三步两回头,还以为自己是要把夜臻送去参军一般,离开了这一时半刻都恋恋不舍。
跟柳静言分别之后,前去跟善律碰面的夜臻,见他等候多时,抱歉道:“久等了,现在走吧。”
“估计是柳小姐又拉着你叮嘱这啊那啊,要知足呀,我就挺羡慕,现在都没人跟我吵架赌气了,怪冷清。”谈及另一半,善律就会想起闻玫,他不知道自己跟她到底算不算在一起过,是否真的能称为陪伴。
知道他聊的是跟闻玫的事,了然的夜臻安抚道:“你对闻玫的感情,她会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