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他这段时间都杀了多少人了,心臟早就被锻链的坚硬无比。
就说北方拳大成的他,对这些也早已经免疫了。
拳术想要学有所成,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一颗勇猛的心,若胆小怕事、束手束脚的人,是永远也没办法把拳术练到高深境界的。
不过,他还是表现出一点点害怕的表情来,不能太多,因为不太实际,不能一点没有,因为这不是川本芳太郎想要的。
“不是,川本长官,咱不能这样啊,有话好好说,有话好好说啊!!”他喊冤叫屈的时候,目光看到鞭子后,心里其实已经瞭然於心了。
这是一根皮鞭,通常由牛皮等动物皮革製成,这种鞭子抽打在人身上能造成较大的痛苦。
若是沾水后再抽,疼痛感会更加剧烈,还会造成连皮带肉的损伤。
不过,这条鞭子是乾的。
这刑讯室里可不止有一种鞭子,而乾的皮鞭,显然是里面杀伤性最小的一个。
若真掌握了他的什么证据,可就不是用乾的皮鞭了。
铁鉤鞭、竹鞭、荆鞭、钢丝鞭,哪一种鞭子都比皮鞭要残忍血腥的多,造成的痛苦也要更加强烈的多。
就比如竹鞭,通过特殊处理,比如將竹条削的很薄很锋利,以增加抽打力度和伤害,保证一鞭子下去就是无数条小血口子,又疼痛又持久又难以癒合。
比如钢丝鞭,鞭子上都是毛刺,一鞭子下去连衣服带人肉都会被捋下来,伤害性极大
可偏偏选择了杀伤性最小的皮鞭,还是乾的.
曹魏达的叫喊声自然不能让小鬼子停下来,川本芳太郎优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,嘴角擒著冷笑:
“曹先生,不要负隅顽抗了,既然我把你抓到这里来,自然就已经掌握了你的信息,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。”
“华国有句古话,叫吸吸务者为俊杰,你系聪明人,你应该鸡到该怎么做。”
你可拉倒吧,我只知道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,抗拒从严,回家过年!
我要是真跟你坦白了,老子就不仅仅是牢底坐穿了,那得是被机枪突突几个轮次了!
眼见刑讯的小鬼子已经走到近前,手里的鞭子都已经扬了起来,曹魏达大叫:“別!我说!”
“嗯”川本芳太郎眉宇一挑,心臟忍不住快速跳动了几下,
“停。”
將刑讯人员叫停后,他朝边上的记录员使了个眼色,隨后和顏悦色道:
“这就对了嘛,曹先生,你果然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好了,你现在开始说了。”
“不是,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啊”曹魏达哭丧著脸,一脸的生无可恋,隨后小心翼翼道:
“要不,川本长官您给提个醒”
“”川本芳太郎呼吸都急促了几下,八格牙路,这个傢伙是在耍我不成!
他阴著脸,寒声道:“曹魏达,曹先生,你是在耍我不成!你做过什么,还需要我来给你提醒吗!”
“你最好老实一点,都进了这里了,若还不老实,那就別怪我不客气了!”
“可是,我真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啊,起码您得问哪!”曹魏达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一脸晒然道:“您放心,您问什么,我肯定知无不言,但求您別对我动刑,我怕疼”
“.”川本芳太郎一阵牙疼,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个混蛋不是在耍自己,纯粹就是怕受到鞭打.
深吸两口气,將心里的憋闷吐出,“行,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就开始问了。”
“若你敢欺骗我,你知道后果的!”
曹魏达忙不迭点头,“是是是,我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
“我问你,你跟红党是什么关係,又跟国党是什么关係,什么时候加入的。”
“关係什么关係加入我什么时候加入了”曹魏达有些错愕,愣了好几秒才突然大喊冤枉:
“川本长官,这话从何说起啊,我什么时候加入他们了!”
“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我!肯定是的!他们就是嫉妒我得到了小野君.小野长官他们的赏识,所以羡慕嫉妒恨,想要打我的小报告诬陷我!!”
“八格牙路!!你竟然还敢抵赖!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川本芳太郎『砰』的一下拍案而起,喝道:
“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帮助红党和国党的特务,钱从东亚学术研究会、松井特务机关甚至是宪兵司令部里救人出来!”
“你小子胆子不小啊,说!潜伏在警署里到底是什么目的!上级是谁!!”
“若是胆敢隱瞒一句,这里的刑具我会一个一个,统统都给你尝试一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