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国子监祭酒连忙说:“陛下,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些,我们或许应该多给他们一些机会”
顏寧乐了:“读了这么多年,还要给什么机会”
国子监祭酒头皮发麻:“可是,有不少是家中长辈立了功,才送进去的,若是赶走,怕凉了大臣们的心啊。”
顏寧思索片刻,问朝中文武百官:“你们心凉么”
眾大臣:
顏寧再一次问:“你们心凉么”
吏部尚书忙说:“不凉,不凉的,殿下说得对,国子监是学习的地方。”
顏寧看向其他官:“你们呢凉不凉”
眾大臣:……
他们敢说凉吗
说起来顏泽和顏寧是好皇帝,好太子,其他官员有什么功绩,也是赏赐不断。
可想到他们的孩子可能不能继续留在国子监,就有些惆悵。
要说心寒,那都不至於。
就是有点不甘心。
眾人目光幽怨地看向周將军。
要不是他侄子闹出的这些事,哪来后面这些破事,他们的孩子也能继续留在国子监。
周將军简直要冤死了。
他也是受害者啊,他儿子也在国子监,成绩一般,不知道能否考过。
周將军有些生气。
但他不敢表现出来。
顏泽再次重复:“既然大家都没有寒心,那就这么办吧。”
如果以后再有立功者,他当场就授奖,绝对不会延续到他们的后代上。
朝中大臣一颗星七上八下的,觉得这事儿可算是能过去了。
顏寧提醒她爹:“爹,你还没定罪!”
顏泽想起来了。
“殴打朝廷命官、抢机密文书,按律法应该怎么办”
刑部尚书站出来:“应当廷杖一百,或者充军。”
廷杖一百,那基本上半条命都没了。
充军……那也是去送死。
顏泽思来想去,便说:“云舒没有受伤,文书也没被抢走,廷杖有些狠了。”
“不如將人关在刑部大牢吧,三年后再放出来。”
周將军鬆了口气,还好,人没事。
顏泽继续:“不过周子行行事囂张,想来他爹没教他守规矩。”
眾大臣又开始紧张了。
顏寧补充一句:“他爹是冀州知府,四品官。”
顏泽想了想,“那便贬他去崖州当县令吧。”
崖州好啊。
地方偏僻,贬过去也不错。
顏泽继续威胁:“若是还有这种情况,那就是不是贬官这么简单了。”
眾大臣忙说会管教好家中子侄。
当天晚上,云舒回了家,他爹就把这事给他说了。
云右有些不解:“到底是什么机密文书,能让陛下和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”
云舒笑眯眯:“爹,不能给你看。”
云右撇撇嘴,“不看就不看唄。”
云右见云舒在写试卷,便问:“这些是”
云舒道:“国子监有考试,殿下让我出算学与物理的试卷。”
云右问:“晚上我们……”
云舒忙说:“晚上我得琢磨一个新东西,很有用的。”
云右嘆了口气:“你也不用为了太女和陛下那么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