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妮妮惊醒，正巧一辆货车擦肩而过。
司机停车，头从车窗露出，脸上大叔凶狠模样，骂骂咧咧：“你怎么不看路！？还莫名从林子里跑出来，小孩子真不懂事……”
她低头哈腰，接受一波思想教育。
好在对方没有为难，消气开车走人。
进入空间时，也是马路。原样没变，但时间变了……
手机上时间显示，在空间，大活人消失在世界两天。
好在月考完放假，以后怕很难解释。
得加快进度，完成好五轮。
胡妮妮揣紧口袋，有点冷。前面路边街道，有一家奶茶店。
进去后，点了杯热牛奶，靠角落坐下。
等到暖意吸入喉咙，舒服吐气。
“奖励到账，胡妮妮候选人选择提升自身力量值，根据体质提升，加点一值……”
胡妮妮：“……”
根据体质，她只能一点？
系统只是通报，但没有面板显示自己的性能。
若没有死亡打勾，真是个很正常的VR游戏。
她发呆瞬间，突然，黑眼圈浓厚的女生出现在对面。
胡妮妮吓的手中奶茶掉在地上，啪嗒，引来其他人围观。
只一瞬间，大家又移开视线。
除了她，其余人都没有发现，突然出现的人。
胡妮妮哑然打量对方，这张脸……好熟悉……
还没等对方回神，她小声叫唤对方名字：“许巧？”
欺负自己无法无天的人，现在黑眼圈厚重，头发也邋遢，就连脸蛋也憔悴许多。
与原先相必，差距太大。
看着模样，是刚从空间回来。
许巧回神，看见先前恶嫌的人，现在只有亲切感。
对方眼里热切的很，胡妮妮吓得把凳子移远。
慎得慌！
对方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，一下子从对面扑过来，死死拽拉她的衣服。
“呜呜呜，胡妮妮，救救我，我们一起进空间好不好。”
卑微祈求，连膝盖也与地板触碰。
地上热牛奶蹭了许巧一裤子，但她不在意，依旧缠着胡妮妮。
周边人开始看起热闹，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行。
“救救我！求你，我拜托你！之前那个空间，你有好的伙伴，加我一个，我会好好配合你。需要成年人帮助，给他们舔鞋都行……”
前面话还比较正常，越听到后面，胡妮妮不知什么滋味。
许巧在空间遇到什么，变成这副模样。
“我没有伙伴，之前也只是合作关系。”
“我不信！你是不想带我对不对？我错了，之前对你做的事情，我全部道歉。实在不行，你打我好不好。”
还没等胡妮妮回复，许巧跪地，自己扇自己脸蛋。
一下比一下响亮，连周边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胡妮妮拦下再一次扇脸蛋的许巧，红唇微启：“抱歉，组队需要道具。空间内你也知道，可信的人太少。我不相信你。”
并不是自己残忍，而是，空间内靠不了别人，谁都想活，谁都想要丰厚奖励。
为此，人性是经不起考验。
许巧再可怜，也只是进入空间苟且偷生的人群之一……
像她这样的，不止一个。
有人因为可怜接纳对方，最后也都是被这类人利用干净，再换下一个。
无限循环的吸血虫，利用现实中的道德情感，慢慢吸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