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以宿醉醒来的一天。
她先是以魔性的痛呼声开嗓:“啊……啊啊……啊~”
紧接着,她伸懒腰踢脚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腿被东西夹住了,扭头看向束缚着自己的可疑物体,“嗯?”
漂亮的双瞳慢慢扩大,震惊地盯着他刀锋般的眉眼。
男人缓缓睁开眼,不悦地问道:“大清早的,乱叫什么?”
“哈啊?!你怎么睡我这儿了?”她惊讶地逃脱他的怀里,用被子捂着胸口坐起身。
“夫妻睡在一起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哦,没有。”她想想也是,好像这样才是正常夫妻的相处模式,她捶了下脑袋,忙问道,“我昨晚上不是在跟人拼酒吗?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
“滚回来的。”他起身靠在床头,握住她的肩,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肩上。
“啊?!!”
他的“热情”,让叶南溪又惊又喜,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。
这嘴毒又温柔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啊?!
“从今天起,你不能再喝酒。”
“啊~你凭什么管我?嘶——”她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他轻而易举扭转身子,被他的吻堵住嘴,“唔……”
意乱情迷中,只能依靠本能地用双臂缠住他的脖子。
她不想痛的只有自己,便用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伤痕。
这是她给他的惩罚!
缠绵情事后,她穿上睡衣照常练书法,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,明明是兴趣爱好,却在一天天的实践中,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她总觉得身后的目光好奇怪,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的裙摆下方。
她转身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,“你……今天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他一手抱着她的枕头,一手撑着头。
“你好像是第一次在我房间里过夜,第一次这样看着我……哎呀!啊啊啊啊……”
她被他盯得脸红,蘸了墨水的毛笔从指间滑落,被她迅速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毛笔,手心沾满了黑色的墨。
“哎呀,我去洗手。”她红着脸疾步走去浴室洗手,在里面磨蹭了半天,也没能想出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异,从怪兽变成了正常人。
她心不在焉地走出门,擦干手上的水,将桌面上的书法工具慌慌张张收起。
他看着不自然的她,抬手指着她的腰:“墨汁沾身上了。”
“啊?哦哦。”她低头一看,睡衣腰部满是黑色的墨迹,揪着睡衣小跑去浴室,“哎呀,糟糕。”
她可爱的样子映入眼帘,让他要跟她针锋相对的决心有所动摇。
叶南溪换了一套睡衣,把沾了墨迹的睡衣丢进了洗衣机清洗,在门外扭捏了半天,才重新回到了房间。
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,心脏扑通扑通狂跳,就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。
“你今天……好像……很闲。”
“嗯,最近没什么事。”
他说话依旧冷淡,但已经没了先前的针锋相对,尤其是他此刻什么也不做,就那样慵懒地撑着头盯着她的样子,让她脸红心狂跳。
她抱着手臂,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“哦~”
他高冷挑眉,看着坐得局促不安的女人,故作镇定地问道:“别人送我两张电影院的票,你……想不想去看?”
动动脑子也能想到,这是他为了约她出去玩,故意撒的谎。
“好啊。”
她双手撑在膝盖上,亮晶晶的眸子可爱得很。
叶南溪终于是确定了他的变化,感叹要感化这么一个怪物还真是有够难的。她对他好,他不领情,还骂她、对她动手;她不搭理他了,他反而来对自己好。
她从椅子上起身,走到白色的定制衣柜前,拉开衣柜,里面挂满了漂亮的衣服,满满当当,一点空隙都没有,是无数女孩子的梦中情柜。
她伸手随意抓住一件浅绿色的纱裙,后又想起他在自己身后,回身问道:“你要不要帮我选选,我今天穿什么裙子啊?”
叶南溪并不奢望他能回答自己这个问题,因为她并不认为一晚上能让他有很大的改变。
哪知男人掀开被子起身,郑重其事地走到她的衣柜前,泛白的指尖轻触她的一件件衣裳,挑选得极其认真。
叶南溪吃惊地盯着他,都快怀疑是有人把司慕寒都换掉了!这个人怎么会是司慕寒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