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叶颂北电话的司慕寒,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他拍桌而起,大吼一声,“怀了?”
站在一旁的徐仲平听见他的这句话,也是一惊。
司慕寒挂断电话,傻笑着跌坐回办公椅。
“怀了……我要当爸爸了……我……”他真是又惊又喜,语无伦次。
他本想放过她,可现在她怀孕了,就意味着老天爷不愿意他们分开。
他什么合同也看不进去了,拿上外套,再次去了医院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,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好好感谢,想把她护在掌心一辈子。
当他赶到病房的时候,孙敏芝和叶颂北已经走了,屋子里只有发呆的她一人。
他大步上前,坐在她床边,牵着她的手,轻吻她的手背,“阿溪,你看,我就说我们还会再有的!”
她觉得他的话没心没肺,甩手道:“滚!”
“你不要生气,小心孩子。”
他动作小心地呵护着她的小腹。
她挥开他的手,“你不要动手动脚的!”
他牵着她的一只手,傻笑道:“我太高兴了!太高兴了!”
她看得有些痴了,却又想起自己不该给他好脸色,抽回手,怒斥道:“走开!”
“阿溪,你有没有想吃的、想喝的?”
他激动万分,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。
她抬手挡脸,“我什么也不想吃!你不要说话!”
“好、好!我不说话。”他立马噤声,双手搭在她的被子上,安静又痴迷地望着她。
她转眸之间看见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水泡,顿感头皮发麻,胸口涌起一股恶心,捂着胸口说道:“你去处理一下你手腕的水泡吧,看着吓人!”
她突如其来的关心,让他信心倍增。
“好!我马上去!”
他庞大的身躯站起,像个大傻子一样朝着她傻笑,转身迈着欢快的步伐去找医生处理烫伤。
叶南溪在他走后,轻轻叹了一口气,低下头继续发呆。
她其实不喜欢上班,但如果闲下来没有事情做,就很容易想到他,想到还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,让她痛不欲生。
她并不缺钱,工作对她来说,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。
过了二十分钟,手腕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提着一个保温袋进门。
他主动汇报道:“医生说我的手要一个月才能痊愈。”
“哦。”她神情冷淡,看也没看他一眼。
他把手上的砂锅放在床头柜上,“我给你买了鲜虾粥,尝尝好不好吃。”
她微微一愣,心想就这么一会儿,他居然连鲜虾粥都买来了。
“你的手也烫到了,我看看有没有事?”
他拿起她的左手查看,只是有一片浅浅的粉。
她缩回手,绝不领情,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
“我不说话,来,喝粥。”
她抢过勺子,坐起身来,自己吃着粥。
从昨天到现在,她一口饭都没有吃,现在属实是饿了。
晚上,他在病房搭了一个行军床,陪在她身边睡觉。
她现在怀有身孕,懒得跟他吵,于是任由他睡在旁边。
她半夜翻身,突然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脑门儿,盯得她眉心发凉。
她忽然睁眼,在黑夜中和他四目相对。
她朝着他的眼睛挥去。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