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司慕寒又去找叶颂北询问她的下落去了。
在A市,山上的寺庙十几座,盲目去找,倒会惊扰佛祖,坏了她的真诚祈福。
他今日穿得很宽松,黑色的T恤、灰色的短裤,看起来很有朝气。
他敲了一下门,推门而入,“颂北,今天可以告诉我,她去哪座庙了吗?”
叶颂北吓得浑身颤抖,面露不悦,盯着他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闲啊?天天来找我?你们公司是没事干吗?!”
“公司没有老婆重要。”
叶颂北只能安慰道:“明天告诉你!你明天再来吧!”
实际上,他明日依旧不会告诉他,但能拖一天就算一天。
“好。”司慕寒得到他确切的答复,很轻易地就走了。
他从叶家公司离开,回到了自己的公司,许久没到公司上班,一进门居然感到很陌生。
走回办公室,白头老头坐在他的位子上替他处理公事。
“爸。”
“回来了?”老头儿说话的声音声如洪钟。
他微微颔首,“爸,谢谢。”
司云贺的眼中蒙了一层浑浊,却还是为了儿子、儿媳的事,一把年纪坐在办公桌前忙活。
“我是为了小溪才帮你处理公事的!你要不把儿媳妇带回来,你怎么对得起我!”
“是。”他左边唇角微扬。
“去吧,这里有爸帮你守着。”
他感激地跟父亲鞠了一躬,随后去了新家。
紫色的小花疯长,快要把草地占满,就像是他对她的思念和爱意,野蛮生长。
他沿着石块路往新家走去,看着装修好却又无主的家,深深吐了一口浊气。
他给徐仲平打电话,“仲平,给我找几个保姆来新家这边。”
他做好了等她回来,就把她接回新家的准备。
他双手插兜站在门前,对未来的美好时光充满了期待。
叶南溪在山上待了一周,每日都会参禅拜佛,焚香祷告,整个人看起来淡然不少。
她在下午三点过下山,走走停停约三个小时就能下山。
她刚出发十五分钟,天就下起了飘渺小雨。
石板湿滑,她为了孩子,不能再冒雨下山,只能找个地方躲雨。
她想起在上山时,在崖边看见了一座破败的小亭子,照着记忆,慢悠悠地多走了几百米,终于看见了一座攒尖顶的亭子,立即走进亭子里躲雨。
她抬手甩干水,又用手指梳理自己湿润的头发,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,才能坐下来欣赏风景。
她看着雾蒙蒙的天,缥缈虚无的山色,感叹道:“山上的风景真是好,山岭河流曲折连绵,那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,等雨停再下山吧。”
但雨越下越大,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。
亭子四面无墙,挡不住寒风斜雨。
她觉得好冷,抱紧了双臂。
椅子上又全是飘进来的雨水,她只能起身站在亭子中央等雨停。
叶南溪低头看了眼没有信号的手机,祈求上天,“老天爷,别再吹风了……真的好冷啊……”
然而,老天爷却不听她的祈祷,下一秒,亭子被风吹垮,亭子轰然倒塌,地面滑坡,拉着亭子和她往崖底坠。
“啊啊啊!”
她在慌乱之下,随手抱住了倒下的柱子,雨水迷眼,身子被雨水打湿,全身的重量都被纤细的双臂吊着。
她双腿乱**,用趾尖找寻着可以垫脚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