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曦靠着椅背吸了口烟，看着窗外缓慢流淌的街景,吐出一口烟圈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会来a市？”
萧祁弹掉烟灰，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来a市的原因。
“哦，这样啊。”苏雨曦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我听说过你的传奇。你的工作环境很特殊，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？”
苏雨曦的关注点，永远不在重点上。
萧祁摇了摇头，说：“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态度。我每年的薪酬，足够养活自己。至于辛苦……我没觉得辛苦。”
“唔。”苏雨曦想了想，问，“如果有一天，你觉得辛苦了，你会辞职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萧祁说，“我还有梦想，我的梦想比我辛苦一百倍。”
苏雨曦明白,萧祁所谓的梦想，应该是“证明”他自己。
苏雨曦不禁想起她的父亲，想起白老爷子对萧祁的期待。
“沈律师，如果我跟你说……”苏雨曦停了片刻，才缓缓说,“我以前有个梦想，希望我爸妈能陪我过生日，希望我家能热闹一些，希望我哥能幸福，希望我们一家人都平安健康。你会支持我实现我的梦想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萧祁点点头,说，“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，帮助你完成你的梦想。”
苏雨曦冲着萧祁竖起拇指：“我相信你。”
萧祁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苏雨曦笑了笑，端起酒杯，和萧祁碰杯：“cheers!”
萧祁喝掉杯中的酒，神色凝重。
他想告诉苏雨曦，他会倾尽所有帮助她完成她的梦想。
但是，这种话，在这种氛围之下，他说不出来。
“沈律师？”苏雨曦疑惑地看着萧祁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萧祁摇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“那你继续吃饭啊。”苏雨曦催促道，“你饿了，快吃吧，不然就凉了。”
萧祁夹起食物送进嘴巴里。
味蕾在刹那间充斥着整张嘴巴。
他不由得愣怔了几秒。
“不合你的口味吗？”苏雨曦看见萧祁迟迟不动筷子，猜测道，“或者，我换一道？”
“没有。”萧祁回答道，“这些已经够丰富了。”
苏雨曦笑了笑，低下头开始吃饭。
萧祁不确定苏雨曦是什么反应，盯着她看了许久。
他看得很专注。
苏雨曦抬眸，撞入萧祁深沉的双眸里，微微蹙了蹙眉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。”
萧祁避开苏雨曦的视线，低下头，掩饰性地往嘴巴里塞东西。
苏雨曦看着萧祁的侧脸，陷入思忖。
她不喜欢这种怪怪的感觉。
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
唯独此刻，她迷茫了。
萧祁不喜欢这种状态？
苏雨曦不假思索地问：“沈律师，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萧祁抬起头。
他的脸庞依然轮廓鲜明、棱角分明，却少了以前的锐气，多了一抹淡漠疏离。
苏雨曦不懂这代表什么。
她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，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。
“没事，你继续吃吧。”苏雨曦笑了笑，示意萧祁，“不用管我。”
“你不是喜欢热闹吗？”萧祁不容置喙地吩咐苏雨曦，“去点几首歌吧。”
苏雨曦摇摇头：“不了，等一会儿，有客人来了。”
萧祁不认为苏雨曦说的客人是指他。
果然，没多久，包厢门又一次被敲响，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，萧晋琛和萧逸风也跟了进来。
萧祁站起来招呼萧晋琛和萧逸风坐下。
萧逸风拉着唐玉兰坐下，问道：“雨曦呢？”
苏雨曦刚好从洗手间出来，闻声跑向这边，笑盈盈的说：“我在这里！”
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恢复正常了，只有裙摆稍微凌乱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