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继续下行,经过病房部的时候人多了起来。
顾霆意面对着言景溪站立,他没有伸手为她圈一片地,但是他的气场太强,没人敢靠近。
越来越多的病人,家属,拥挤到了傅雅柔那边,愣是把她挤到了另外一个角落里去。
言景溪想,如果顾霆意不是穿着医生服,带着工作证,极有可能在电梯里就开始施暴。
到了乎贴着言景溪站了。
言景溪在他身上闻到了好闻又熟悉的味道,扶郎花。
明明没有牵连的事情,她却突然想到了出租车司机说的话,‘扶郎’回来过吗?是不是真的给她留过什么口讯。
等着……
他是想让她等他吗?
言景溪对感情一直都很懵懂,只知道想他留下,想经常看到他,哪怕他不说话,静静的坐着看月亮也很好。
她记得有一次,新闻说有流星雨,可是她仰的脖子都酸了什么也没看到。
言景溪后仰着身子,手挪了又挪,突然就按在了他的手上。
她感觉到他抖了一下,但是没躲开。
‘扶郎’的手指很长,骨头很硬,撑着地面的时候手背上绷着筋脉。
“你有什么愿望吗?”言景溪看着夜空问他。
‘扶郎’默了很久,久到言景溪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不回答她的时候,他说。
“天下太平。”
噗!言景溪呵呵的笑了起来,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武侠梦,正常。
“你笑什么?”傅雅柔突然在她耳边说话,言景溪这才回神,发现已经走出电梯了。
她站在服务台,顾霆意跟引导护士要了个新的创可贴,转身看着她。
“先放开。”
“啊?”言景溪低头,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力抓着顾霆意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