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言景溪翦眸微怔。
她大胆的猜测过昨天事故有计划有预谋,可亲耳听到沈嘉佑说出来,还是很震撼。
沈嘉佑不以为然,勾着涩情的笑,“上车,慢慢说。”
言景溪攥紧了藤条,上车前刻意看了小区里的监控探头一眼。
沈嘉佑又拿出一根烟,“介意吗?”
“介意。”言景溪冷声。
“……”沈嘉佑笑着把烟凑到鼻子闻着,“说吧,你都知道什么。”
言景溪讪笑,“沈嘉佑,你搞错了吧,是你要跟我坦白。”
沈嘉佑笑的更开了,眯着眼贪婪的嗅着手里的烟。
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老规矩,找到我要的东西,我让他们消停。否则康庆医院第一时间救治瘾君子,置其他受害者不顾的新闻就会出现在头版头条。你的顾院长……椅子还没暖热,就要滚下台了。”
“是吗?”言景溪冷笑,“你的剧本漏洞百出,就连我都看不下去,还想扇动舆论?”
“有没有漏洞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儿……”沈嘉佑用烟嘴点了点太阳穴,“人啊,脑袋一热,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言景溪直直的看着他。
沈嘉佑的笑愈发的贱,又嘚瑟又炫耀,他挑衅似得的看着言景溪,一字一句道。
“受害者不满医院偏袒瘾君子,从顶楼坠下。”他两手一摊,耸肩,“砰!人没了。你说媒体会怎么写?”
言景溪用力捏着藤条,她真想狠狠的抽沈嘉佑几下,让他从疯狂的臆想中醒过来。
愤怒让她的呼吸变得重,手指因为用力关节泛白。
言景溪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,冷静,冷静。
“他们为什么肯听你的。”她问。
这个问题让沈嘉佑脸上的笑更猖狂了,“因为我在帮他们。”
“你在推他们去死!”言景溪怒吼。
“从古到今,哪场战役没有伤亡。”沈嘉佑的笑意逐渐敛去,眼神却依旧是自傲的猖狂,他手肘搭在车窗上,慵懒道,“牺牲个别人可以换来一场胜利,未尝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