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暮然看着江寒烟那愤怒、痛苦的样子,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没有报仇的快感,反而满是伤感、惆怅,这不应该呀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迈步往外走,真真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。
“以后,整个江氏,乃至这里,都是我薄暮然的,限你们三日之内搬出去,否则别怪我将你们扔出去。”
薄暮然的手下将江寒烟推倒在地,然后跟着离开了。
江寒烟想要追上去找薄暮然报仇,可伤心过度,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。
她只能冲男人的背影喊:“薄暮然,你把我爸还给我,你把我爸还给我。只要你把我爸还给我,我马上和你离婚,成全你和吴思璇。”
薄暮然的脚步顿了顿,但也只是顿了顿,旋即加快步伐离开了。
江寒烟哭得撕心裂肺,原来真的是她引狼入室,害得江家家破人亡。
她好恨自己,为什么要眼瞎喜欢上那个男人,害了江家,也害了自己一生,连带着害了孩子们一生。
可她什么也做不了,不禁捶着地面,痛苦地“啊啊啊”地叫着。
而那边江母和江玺城守在江父的遗体边,同样哭得撕心裂肺。
江寒烟几乎是爬到父亲的遗体边,哭道:“爸,是我对不起你,是我对不起这个家。”
这次不是江母,而是江玺城,一把推开江寒烟:“你滚开。”
江寒烟摔了个四仰八叉,万万没想到连母亲和弟弟,都这样痛恨她。
也对,她害得父亲自杀,害得母亲受辱,的确该恨,甚至该死。
江寒烟眼泪倏然滑落,但忙抹了泪水,艰难地爬了起来。
现在不是哭的时候,她必须承担起江家长女的责任,妥善处理好父亲的丧事。
殡仪馆,江玺城扶着江母站在灵堂前,低低地抽泣着。
江寒烟看着父亲的遗像,默默地流泪,一切好像做梦般。
如今江氏企业易主,江家那些近亲一团乱,江父又走得这么突然,没有一个人来悼念。
就在这时,曹芬和吴思璇母女带着人,大摇大摆地来了。
只是他们那样子,不像是来悼念江父,更像是来闹事。
江寒烟忙上去,拦住了她们母女俩:“你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曹芬哼了一声,然后冲身后的人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