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烟刚想动,宋芳华就冷声道:“我先收拾了江玺城,再来收拾你。”
紧跟着她呵斥手下的人:“愣着干什么?不是叫你们去挑断那个臭小子的手筋脚筋吗?”
宋芳华的保镖拿着明晃晃的匕首,立刻就向江玺城走去。
江玺城被宋芳华的人抓得死死的,怎么也挣扎不掉,吓得呼呼喘着,只能看着那把闪烁着点点寒光的匕首。
而江母见状,吓得脸色苍白,眼泪汪汪,除了磕头求饶,还是磕头求饶。
“宋芳华,你心中的怨气要是不能消,就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好了,别伤害我儿子,他还那么年轻,不能残废的,不能残废的。”
江玺城明明害怕极了,却咬牙切齿地说:“妈,不要求她,不要求她。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哪怕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,也一定会找薄家报仇的,一定会找薄家报仇的。”
江寒烟没有心思对付吴思璇了,眼见着那个男人抓着江玺城的腿,一副要下狠手的样子,立刻奔了上去,直接撞得他一个踉跄。
然后她不停挥手,打向抓着弟弟的那两个人,想着先救出他。
饶是她有一身蛮力,可哪里对付得了训练有素的薄家保镖,反而被撂倒在地。
而那个拿匕首的男人好不容易站稳身子,调头又向江玺城而去。
江母见状,什么也顾不上,忙爬了起来,踉踉跄跄地扑上去,一把握住那个男人手里的匕首,顷刻间双手便被割破,鲜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到地上。
江玺城瞪大了眼睛,叫道:“妈,妈——”
江寒烟也红了眼睛,忙从地上爬起来,扑上去抱着那个男人的胳膊,就狠狠咬了一口。
那个男人吃痛,终于松开了手,江寒烟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,紧跟着一把推开他。
她也看向母亲,担心地道:“妈,你怎么样?”
江母浑身颤抖着,尤其是双手,如筛糠一般,缓缓松开了匕首,但双手手掌都被割出一大条口子。
此刻宋芳华骂道:“一群饭桶,连这么几个老弱病残都收拾不了。”
几个男人立刻凶神恶煞地向江寒烟走去,似乎不把她打趴下不罢休似的。
江寒烟咬了咬牙,忙捡起那把带血的匕首,警惕地看着上来的男人。她知道,以她的能力,根本解决不了现在的困局,根本救不了母亲和弟弟,必须得智取。
江寒烟忽然想到了办法,正所谓擒贼先擒王,不禁看向了宋芳华。
吴思璇原本正高兴,看江寒烟这次会有多惨,忽然发现她的眼神变了。她和她交手那么多次,立刻想到她要拼命了。
而宋芳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,只当江寒烟不过是困兽犹斗,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江寒烟握着匕首,忽然横冲直撞地奔上去,将那几个男人撞得七零八落。
而她手上的匕首,直接刺向了那个老女人的心脏。她不想杀人的,她要是因为杀人而坐牢,以后谁来护着母亲和弟弟,以后就不能看到安安和乐乐了,甚至安安和乐乐长大后,有可能会恨她的。
但她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,不发狠拼一拼,那不是坐以待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