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烟紧跟着又吼起来:“请你立刻滚,不要打扰我男朋友休息。”
然后,她也没心思管他,扶着陆远亨去病**躺着。
陆远亨原本就伤得不轻,现在被薄暮然一顿打,显然伤上加伤。
江寒烟着急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,很快有医生护士赶来。
薄暮然看着江寒烟担心那个男人的样子,呵呵笑起来,眸中却闪烁着泪光。他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,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,踉跄着转身离开了。
他好想问问她,是不是真的不爱他了,却问不出口。
等医生给陆远亨重新处理了伤口,并输上消炎、止痛的药水,他这才渐渐缓过劲儿来。
他看着女人在病床边焦急的模样,开心地笑了笑:“寒烟,你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”
江寒烟凑近陆远亨:“我知道你想给我报仇,但你有伤在身,要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陆远亨依旧微笑着,不停地点头,就像是个老婆奴,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。
他等她唠叨完了,这才说:“我这里有依云,你带着乐乐去看看伯母,然后早点儿回家休息吧。”
江寒烟也有些担心母亲,不知道她吃了药,病情稳定了没有。
“那我去看看我妈,一会儿再来看你。”
“别,你去看看伯母就回家休息。你这样跑来跑去,还带着孩子,我会心疼的。”陆远亨看江寒烟的眼神,格外温柔、体贴。
连陆依云都劝起江寒烟来,叫她带孩子回去休息。
江寒烟没有再拒绝,不想拂了他们兄妹俩的好意,也不想他们兄妹俩担心。
她忽然觉得,下定决心和那个男人一刀两断,和这个男人在一起,是正确的。
江寒烟抱着乐乐出了医院,乘车去母亲家,却不知道有辆车子一直跟在后面,薄暮然的车子。
连薄暮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就想跟着她们母女,就想多看看她们母女。
江寒烟来到母亲家,见母亲已经好多了,正在做家务。
她忙说:“妈,你休息休息,我来做家务。”
“我躺了几天,就想活动活动,你别跟我争。”江母说着,发现江寒烟脸上的伤,担心地问,“寒烟,你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薄家又来找你麻烦了?”
江寒烟不想母亲担心,拉着她去沙发上坐下:“没有,我昨晚从这儿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江母看江寒烟脸上那伤,不像是摔的,追问:“你老实告诉妈,是不是薄家人又来找你麻烦了?”
如果是,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,也要跟薄家那些畜生同归于尽。
“真的是摔的。”江寒烟哪敢告诉母亲昨晚遇上抢劫,险些搭上了性命,于是忙岔开了话题,“我和薄暮然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,再无关系了。而且我和陆远亨在一起了,我相信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。”
江母一听,自然为江寒烟感到高兴:“我听玺城说了,上次多亏陆远亨,你才能从牢里出来。这陆家的财势不比薄家差多少,以后有他护着你,想来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。你什么时候带他来,让妈瞧瞧吧。”
江寒烟点了点头,不料听见敲门声,忙起身去开门。
只是她打开门,见到外面的男人,脸色立刻变了变,就想关上门。
但薄暮然眼疾手快地撑住了门,直直地看着江寒烟:“你真的不爱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