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男人见薄暮然重伤倒地,见江寒烟被擒,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。
然后他们押着江寒烟,拖着薄暮然,向货仓后面走去。
越往后面走,江寒烟越觉得冷,还不明白其中原因,就来到了一间屋子门口。
有人打开了那间屋子的门,立刻有冷气冒出来,原来这是一间冷冻仓库。
他们将薄暮然扔了进去,然后将江寒烟也推了进去,就关上了门。
江寒烟顾不上现在的处境,忙扶起地上的薄暮然,担心地说:“薄暮然,你怎么样了?你快回答我好不好?”
她拍了拍他的脸,继续说:“我不想你出事,不想你出事,呜呜呜……”
江寒烟不想再为了这个男人哭的,他可是她的杀父仇人,可见他这个样子,就是忍不住。
她宁愿他没有出现在这里,没有为了救她而重伤,也好过现在矛盾、痛苦的心里。
薄暮然渐渐缓过来,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,问:“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?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?”
江寒烟听见薄暮然虚弱的话声,真想一把甩开他,但最终还是没有。
她哪里肯承认是爱他的,哪里肯承认是在乎他的,抹了一把眼泪,哽咽道:“我不爱你,也不在乎你,只是不想你就这样死了。我们俩之间隔着那么多的深仇大恨,就算你要死,也只能死在我手里。”
薄暮然直起身子来,握着江寒烟的下巴,迫使她直视自己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江寒烟推开薄暮然的手,不敢看他:“我说的当然是真的。”
只是她说出这话,心中就疼痛不已,仿佛有动物肆意抓扯着心脏似的。
薄暮然忍不住提高了音调:“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?”
江寒烟抿了抿唇,气呼呼地吐出一句:“因为我看见你,就想起我们之间的仇恨,就觉得恶心。”
“你……”薄暮然气得说不出话来,胸口痛,脑袋也痛。
江寒烟见薄暮然这个样子,又忍不住担心:“你可不能这样死了,你得好好活着。”
“放心,我死不了,会把命留给你的。”薄暮然说着,向后挪了挪,靠着后面的货架。
他说的是真心话,如果她真的这么想他死,他愿意将他的命交给她。
他甚至觉得能死在她手里,是自己的幸运。
而江寒烟站起身,走到门边,想要打开门,却怎么也打不开。
她一边拍门一边叫起来:“你们把我们关在这里干什么?赶紧开门,赶紧开门。”
薄暮然忍不住说:“你别叫了,他们好不容易抓住我们,将我们关进这里,怎么可能放我们出去。”
江寒烟看了看这冷得不行的环境,问:“那我们要怎么办?等着冻死吗?”
这种冷冻仓库,密封性能很好,除了大门,恐怕没有其他出口了。
薄暮然也不想这样冻死,可想不到其他办法:“你耐心等一等吧,或许会有人来救我们。”
江寒烟在仓库里走来走去:“我们还能等一等,可乐乐生死不明,她未必能等。”
薄暮然没再说话,因为也担心极了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