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,江寒烟的手被烫得一片红肿,痛得龇牙咧嘴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陆依云见状,哪里顾得上手里的面,直接丢在茶几上,抓着江寒烟的手看了又看。
她满脸愧疚地说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才不是那种为了报复,为了宣泄心中的仇恨,就去伤害别人的人。
江寒烟自然知道陆依云不是故意的,明明痛得很,却摇了摇头,微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没事,我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陆依云担心地出去了,江寒烟则去盥洗盆里冲洗了一下手。
不一会儿,陆依云就去隔壁药房买了药膏回来:“寒烟,快来,我帮你上点儿药。”
江寒烟也没有拒绝,去椅子上坐下,陆依云挤出一些药膏,涂抹在她手上,又不停按摩。
陆依云缓缓说起来:“我哥最近很不好,也没去上班,整天窝在家里。他以前遭遇过一次背叛,现在又遇上你和薄暮然的事儿,受到的打击很大。”
江寒烟刚想解释,不料陆依云看向她,问:“你对我哥真的没有一点儿感情吗?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了?”
江寒烟赶紧说:“依云,你相信我,我是着了别人的道,喝了有问题的酒水,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
此刻陆依云不像当初那般激动,见江寒烟言辞诚恳,不禁相信了。
而江寒烟继续说:“但不管我是不是自愿的,我在和你哥交往期间,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,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,这是事实。”
她也内疚极了,自责极了,知道和那个男人,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。
陆依云叹息一声,觉得他们俩不能在一起有些可惜,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化解误会。
晚上,江寒烟正要和乐乐睡下,没想到手机响了,是陆依云的来电。
陆依云在那端说:“寒烟,你能来看看我哥吗?我哥今天一整天没吃没喝的,快把我担心死了。”
江寒烟觉得应该去见见陆远亨,尽管她没有脸去见他。
有些事情,必须当面说清楚,不管是和也好,还是分也罢,给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。
于是她回答道:“我把乐乐送到我母亲那里,然后就过去。”
江寒烟赶到陆家的时候,陆依云正在花园里等她,然后领着她直接上楼,来到了陆远亨的房门外。
陆依云敲了敲门,说:“哥,寒烟来看你了,你要不要开门见见她?”
此刻江寒烟紧张得要死,想要见见陆远亨,和他当面说清楚,又害怕见到他。
她真的感到没脸见他,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,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,只能勇敢地面对。
陆依云见里面没有反应,又敲了敲门,说:“哥,你听见了吗?哥,哥……”
就在江寒烟以为陆远亨不想见自己,不会开门的时候,没想到房门忽然被拉开了。
陆远亨满脸疲惫、憔悴,胡子拉碴的,衣服也皱皱巴巴的,看上去至少瘦了二三十斤。他也没说话,开了门直接转身往里面走,大概是没吃饭,脚步有些虚浮。
江寒烟有些心疼,都是她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,都是她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