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江寒烟又说:“而且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的。”
薄暮然心里更是沮丧、难过,要是没这个孩子,江寒烟和陆远亨说不定已经结婚,已经快乐地在一起了。
他有些心疼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:“但她是无辜的。”
江寒烟苦涩地一笑:“所以我几经思考,还是决定尽力保住她。”
薄暮然现在才知道,江寒烟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,也是最伟大的母亲。
他断断续续地说:“今晚的事,真的对不起,我喝多了才会失控。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,还请你放宽心些,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好。”
江寒烟侧过脸去,不想再和薄暮然说话,但泪水不知不觉就顺着眼角滑落下去,湿了大片枕头。
现在她脑子里都是他不管不顾,疯狂欺凌她的画面,心里真的好恨好痛。
而薄暮然抬手,隔着被子,抚上了江寒烟的腹部,自言自语道:“宝宝,爸爸对不起你,你一定要坚强,一定要坚强。爸爸和妈妈,还有哥哥姐姐,都等着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了。”
他说完,泪水也不禁潸然而下,心中的愧疚、疼痛,就像是洪水,险些将他淹没。
而江寒烟不管薄暮然做什么、说什么,都像个木偶人一般,毫无反应……
早上,窗外的风雨已经停了,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房间里来。
江寒烟缓缓醒了,大概是打了保胎针,又输了液,感觉腹部没那么痛了。
她刚要坐起来,就见男人背靠床头,坐着就睡着了。
她也没有搭理他,直接翻身下床,抚着腹部,缓缓向厕所而去。
薄暮然听见脚步声,忽然醒了过来,赶紧跳下床,上去扶女人。
但江寒烟一把推开薄暮然,根本不要他扶,慢吞吞进了洗手间。
她发现
等江寒烟出洗手间,发现薄暮然还守在外面,又想要扶她。
“你走开,我不要你扶,甚至不想看见你。”
薄暮然皱着眉,满脸忧伤,犹豫着开口问:“你和宝宝怎么样?有没有好些?”
“出血量减少了,满意了吗?满意了的话就请立刻从我眼前消失。”显然,江寒烟依旧在怪薄暮然。
薄暮然呆呆地站在那里,直到见女人又上了床,这才出了房间。
江寒烟望着窗外的春光明媚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反正就是觉得惆怅、伤感,就是不开心。
她好想像窗前掠过的燕子那样,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,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。
因为医生嘱咐要卧床静养,江寒烟这一整天几乎都在**度过,除了上洗手间。
下午,江母来看望江寒烟,问:“你和孩子怎么样?”
“已经好多了,应该没什么事了。”江寒烟回答,在**躺得骨头都痛了,忽然想下床走动走动。
她翻身下床:“妈,你扶我去花园里散散步吧。”
江母应了一声,立刻上去扶江寒烟,只是扶着她走了几步,忽然猛地用力推了她一把。
江寒烟立刻向地面摔去,不敢置信地看了母亲一眼,她为什么要推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