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季唯西来接了江寒烟母女,就乘车前往机场。
虽然江寒烟早就想逃离这个地方,可真的要离开了,却有些舍不得,舍不得安安,舍不得朋友们、同事们,也舍不得这里熟悉的一切。
他们办理好登机手续后,在候机大厅等待着,时间到了就可以登机。
季唯西瞧出江寒烟的不舍,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舍不得吗?你以后要是想回来,随时可以回来的。”
江寒烟点了点头,然后说:“你尽快帮我争取安安的抚养权,好吗?”
“我已经开始着手办理了,相信等不了多久,安安就可以过去陪你和乐乐。”季唯西笑着回答,毕竟薄暮然很快就要死了。
江寒烟闻言,心中的不舍消散了许多,脸上总算有了笑容。
乐乐在婴儿车里香香地睡着,江寒烟没事,就拿出手机看新闻,不料看见一条标题为“薄暮然病重,薄氏商业帝国将归谁”的新闻。
她忙点了进去,不过就是一些自媒体人分析薄氏市值,薄暮然如何扩大商业版图,以及谁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权人。
但她没心思看那些,而是看向其中的一张照片。
那张照片大概是偷拍的,但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薄暮然脸色苍白,躺在病**昏睡不醒,眉间似乎还凝聚着痛苦的神情。
江寒烟也没时间想太多,忙拿着照片给季唯西看:“你快看看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季唯西看去,脸色微微变了变,但还是强装镇定。
他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我敢肯定,他确实没病,身体好着了。”
他紧跟着说:“会不会是他想要挽留你,故意让这些自媒体乱写,好让你回心转意?”
江寒烟摇了摇头,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开始新生活,就不要管那个男人。”季唯西劝说道。
江寒烟没有接话,而是拿着手机起身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季唯西看着江寒烟的背影,担心得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让她看见那样的新闻了呢?希望不要有什么变故才好。
而江寒烟来到洗手间,抿着唇犹豫了片刻,最后拨通了陆依云的电话。
“依云,我想问你,薄暮然是不是生病了?是不是病得很严重?”
陆依云脸毁容了,前几天刚去国外做了一次整容手术,效果并不是很好。
但她看见是好友的电话,还是开心地接了,只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。
“我听孝礼说,他病得很严重,可能时日不多了,你现在才知道吗?”
江寒烟相信陆依云,她绝对不会骗她的,薄暮然真的得了重病,而且活不了多久了。
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敲击了一下,痛不欲生般,痛得快无法呼吸般。
好一会儿,她才鼓起勇气问,声音已经带着哽咽的腔调:“他到底得的什么病?怎么会这么严重?”
陆依云自然老实回答:“听说是以前砷中毒,导致的肾衰竭。他一直拖着不肯好好治疗,这才弄得这么严重。”
砷中毒?肾衰竭?不肯好好治疗?江寒烟几乎站不稳,要摔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