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暮然听安安说江寒烟是为了救他才离开的,只当小孩子说胡话。
她甚至没有去看他一眼,又怎么可能救他了,她自始至终都在和其他男人厮混吧。
孩子们又嚷嚷起来:“我们要妈妈,我们要妈妈……”
薄暮然终于控制不住,呵斥道:“你们再嚷嚷,我就把你们丢出去喂狼。”
安安和乐乐很少见爸爸发这样大的火,瞬间吓得不敢吭声了。
薄暮然紧跟着又严厉地说:“跟着阿姨去洗澡,然后回自己房间睡觉。”
安安和乐乐明明伤心极了,却不得不强忍着泪水,点了点头。
然后,佣人们进来,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,薄暮然则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,环视了一圈儿女人曾经住过的房间,这才迈步回自己房间休息。
只是他刚躺下,就觉得肾又胀又痛,难受极了。
他知道是排异反应,忙拉开床头柜,拿出一瓶药,倒了两粒出来,塞进嘴里,也不用水送服,直接咽了下去。
吃了药后,他感觉是要好些了,但肾依旧难受得很,还发起烧来。
薄暮然也不知道是怎么睡去的,更不知道睡了多久,醒来的时候就见满屋子都是人。
医生忙凑上去问:“薄先生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薄暮然脑子有些混沌,好像哪儿哪儿都难受,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难受。
他哑着嗓子说:“我很难受,也说不上来怎么个难受。”
医生皱着眉说:“你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,我建议你还是住院治疗。”
薄暮然摇了摇头,呼呼地喘着,也不说话。
薄孝礼上去说:“哥,你现在这情况,必须住院。”
薄暮然激动、着急地说:“我不住院,我要在家陪两个孩子。”
他不想将两个孩子丢给佣人,怕他们不会尽心尽力地照顾。
他也不想两个孩子还那么小,爸爸妈妈就长期不在身边,那和孤儿有什么区别。
吴思璇也走到床边,哽咽道:“暮然,你去住院治疗吧。你说你要是有什么事,我会很伤心难过的。”
薄暮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强打起精神说:“你们谁也不要再劝,我不会去医院,死都要死在家里。病情实在严重的话,就叫医生护士留下来给我做治疗。”
薄孝礼长长地叹息一声,只能让医生护士常驻别墅了。
他立刻就下去安排了,下午还得陪依云去国外做第二次整容手术。
很快,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去了,只有吴思璇守在薄暮然床边,哭哭啼啼地不停说着什么。
薄暮然觉得烦,忍不住开口:“你回去吧,这里有医生护士,不用你照顾。”
吴思璇哭泣道:“你说你躺在**,我哪能不留下来照顾你了,我可不是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。而且家里没个做主的人,佣人们偷奸耍滑,也不好好干活,更别说照顾两个孩子了。我还打算把我那边的佣人也叫几个过来,帮着料理家务、照顾孩子。”
显然,她要趁这个机会,将别墅里的人换成自己的人。
反正男人病得这样严重,她掌控了别墅,就掌控了他。
以后整幢别墅,连带在男人那里,都是她说什么就什么。
这一次,她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又肥又丑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