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薄暮然才给江寒烟洗完头和澡,又帮她穿好衣服,拉着她出了浴室。
他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,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,擦着擦着,忽然听她发出“嘶”的一声。
他低头看去,就见她正望着双脚,似乎是没穿鞋子走来的路上,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,还在流血。
薄暮然已经帮江寒烟把头发擦得半干了,此刻赶紧下楼去拿医药箱。
佣人见薄暮然拿医药箱,问:“薄先生,是江小姐生病还是受伤了?要不要我帮忙?”
“不用,我自己给她处理。”薄暮然蹭蹭蹭地上楼去。
他握着她的脚,仔细看了看,发现里面还有细小的沙子。
“寒烟,忍着点儿,我帮你把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。”他拿起酒精,开始清洗她脚上的伤口。
“痛痛痛……”江寒烟立刻叫起来,还挥着胳膊胡乱打在薄暮然身上。
薄暮然却不为所动,继续小心翼翼、仔仔细细地帮她清理伤口。
在他心里,能这样照顾她,能为她做些什么,觉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等他给她清洗了伤口,又帮她上药、包扎,还将纱布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。
“处理好了,现在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没那么痛了?”
江寒烟原本还在拍打薄暮然,听见他的话,终于停了下来。
她看向自己的脚,好像真的没那么痛了,而且男人系的那个蝴蝶结可爱极了。
她笑着点了点头,紧跟着问:“我是不是可以见安安乐乐了?”
薄暮然起身,走到房门口,叫佣人带安安来。
不一会儿,安安就由佣人带着来到了门口,看见里面的江寒烟,有些不敢置信,愣在了那里。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,高兴地飞奔上去,一把抱住了她。
“妈妈,你终于回来了,安安好想你,真的好想你。”
江寒烟却一把推开了安安:“你是谁呀?为什么叫我妈妈?”
安安愣了愣,旋即瘪了瘪嘴,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:“妈妈,你不认识我了吗?我是安安呀。”
薄暮然也没想到,江寒烟一直念叨着要见安安乐乐,却根本不认得他了。
江寒烟摇了摇头,笃定地说:“你不是我的安安,你不是我的安安。”
她霍然跳下沙发,就快步往外面走,嘴里还叫道:“安安乐乐,你们在哪里?你们在哪里?”
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:“妈妈很想你们,真的很想你们。你们快回到我身边好不好?”
薄暮然担心江寒烟,立刻追了出去,安安也跟着追了出去。
江寒烟经过儿童房时,看见里面摆着两只小猪,就是那次季唯西带她去游乐场玩耍时,夹娃娃获得的战利品,一只佩奇一只乔治。
她立刻开心地奔了进去,将两只小猪抱在怀里,亲了又亲。
“安安乐乐,妈妈终于找到你们了,终于找到你们了。”
薄暮然见状,不禁走了进去,脸上有担心、伤感和难过。
而安安也走了进去,望着爸爸问:“爸爸,妈妈是怎么了?她为什么叫玩偶安安乐乐了?她是不是喜欢玩偶,都不喜欢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