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暮然和薄云安闻言,瞥了一眼张菁,都沉着脸不说话。
张菁脸色是越发惨白,连大气都不敢出,心里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现在该怎么办了?该怎么办了?
而江寒烟揪住郑远的衣领,一把将他推到了屋子中间:“把你知道的都老实说出来吧。”
郑远被江寒烟推得一个踉跄,险些跪倒在地上,
他看了看张菁,又看了看江寒烟,最后看了看薄家父子,只得老实交代起来。
“是张菁这个女人,指使姚斌抓薄家小少爷的,说是为了报仇。我和姚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,原本也是出于义气,才出手帮他的。我没想过要伤害薄家小少爷的,真的没有。”
薄暮然迈着修长的腿上去: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敢撒谎骗我的话是什么结果,不用我说吧。”
郑远觑了薄暮然一眼,双腿哆哆嗦嗦、颤颤巍巍起来。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没有撒谎,没有撒谎。”
张菁坐起身来:“我根本不认识你,怎么可能指使你干坏事。”
她紧跟着问:“你是不是被人逼迫,才撒谎冤枉我的?”
她下定决心矢口否认,就看那个男人更相信谁了。
郑远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“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”了。
他反反复复地说:“薄先生,我哪敢骗你这样的人物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薄暮然也不傻,瞧着郑远并不像撒谎,但是张菁一副心虚至极,却强装镇定的样子。
薄云安从始至终都只是看着,因为年幼的他实在不明白,大人之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、阴谋诡计。
此刻薄暮然走近床边:“你最好也老实交代,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安安是他的底线,要报仇冲他来好了,但谁也不能伤害他儿子。
张菁一把抓着薄暮然的胳膊:“暮然,我真的没有指使人抓走安安,真的没有。肯定是他们俩联合起来冤枉我的,肯定是。”
她说着,眼泪就涌了出来,楚楚可怜极了:“你想想,我到薄家做安安私教已经两年了,他可曾出过任何事?没有吧。相反,这个女人出现后,安安就接连出事,一次比一次凶险。”
江寒烟抱着双臂轻哼一声:“口说无凭,你有证据证明是我要害安安吗?相反,我倒是有证据证明你指使人抓走安安。”
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,不相信那个女人能狡辩得了。
张菁也不再辩驳,只是伤心哭泣,不时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没有,真的没有……”
薄暮然皱着眉,看了看张菁,又看向江寒烟。
到底他们俩谁说的是真的?谁说的是假的了?
然而就在这时,忽然有道身影奔进了病房,正是逃跑了的姚斌。
薄云安立刻叫道:“这就是抓走我的另一个人。想要杀我的也是他。”
江寒烟赶紧对秦家的人说:“抓住他,别让他再害人。”
但姚斌却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薄暮然面前,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惊讶不已,错愕不已。
姚斌很快说起来:“薄先生,我们知道错了,不该抓走小少爷,但还请你给我们一个说明真相的机会。”
“你说。”薄暮然将薄云安紧紧护在身后,怕他会对儿子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