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云絮点了点头。
“另外……”季云霄顿了一阵，然后才道：“合作里多探一探顾家的底子。”
“大哥？”季云絮有些惊诧。
她隐约在季云霄果决的眼神中意识到什么。
“一城容不了两头大。”季云霄只是如此说。
却也道尽了所有的盘算。
季家到底是要对顾家下手了。
这个想法当然不会是一朝一夕就定的。
季云絮见季云霄态度坚决，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闷声应下。
第二天，季云絮就来到了顾氏集团，为的是跟顾南沉详细了解下项目内容。
只是见到接见的人时，季云絮颇为不解。
“黎初禾？”季云絮打量了下前台，确认自己没走错。
黎初禾显然也没料到来人会是季云絮，但她很是自然的表现出了矜矫高傲的姿态。
“很意外吗？是南沉觉得我在外面工作太辛苦，所以给我安排了秘书的职位。”
这话放出来，在一旁的行政险些没憋住，忙低下头掩饰神情。
黎初禾面上一僵，狠狠的剜了人一眼刀。
季云絮嗤笑：“这样啊，那恐怕黎小姐在这很轻松咯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季云絮继续顺着人：“毕竟黎小姐什么都不会，恐怕想忙也忙不起来吧。”
“你！”黎初禾气红了脸，却又不能在这地方动手，右手扬了扬最后还是咬牙放下。
“季云絮，你不要太过分！”
听到人倒打一耙，季云絮笑的更开心了，好一阵才停下。
黎初禾恼羞不已：“你笑什么！”
季云絮没搭理人，只是撩起碎发对行政说：“让你们顾总自己下来接我，不然这个合作不谈了。”
行政吃瓜愉快，眼神也不错，手一直停在内线的电话上，就等着季云絮发话。
眼下得了话，拨内线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。
“你觉得你算什么？打个电话南沉就会下来吗？你怎么想的那么好？！”黎初禾又气又恨。
她其实最瞧不惯季云絮这个样子。
好像只要她想要，所有人都会给她把东西捧过来一样。
季云絮对她的话充耳不闻。
行政更是低头闷笑，在心里不住翻白眼。
被下了面子，黎初禾怎么可能甘心，伸手就要拽季云絮。
“你别碰我，要不然等我还手你再装柔弱，我可就吃大亏了。”季云絮避开人，半是厌恶半是轻蔑。
“上次你打我那巴掌我还没讨回来呢，咱们之间的账多得很。”黎初禾从牙关挤出狠话，本来还出众的模样被恨意扭曲丑陋。
季云絮没跟她斗嘴，只是扬起下巴，静静的看着黎初禾。
顾南沉下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个情况。
“季总监到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？”顾南沉走过来，也把黎初禾当成了空气，径直跟季云絮搭话。
黎初禾夹在两人中间，更加觉得无法适从。
“南沉……”她刚要开口，就被季云絮打断。
“顾总，以后找助理还是小心一些吧，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找了个花瓶当摆件晃眼呢。”季云絮这话跟当众打黎初禾的脸毫无区别。
但在场的员工没人觉得她说的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