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遥抱住傅时颐,只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救过天下苍生,这辈子老天才会给她一个傅时颐。
他们马不停蹄来到军营。
太傅大人昨夜刚走,今日又来,军营的将领们如履薄冰,早早地候在了堂内。
当初押送银子的士兵大都留在被北疆打仗,只有一个将领因为要调兵,从北疆回到了晟京,过几日又要去北疆。
将领们说,户部拨的银子的确是他们负责押送,可是他们也仅仅是保护银子而已,根本摸不到银子。
银子自打运出户部就装在箱子里,他们连见都不曾见过,看见的由始至终都只有几口箱子。
戚遥的心沉沉的,户部那边没有出过差错,将领这边又说没见过,银子去了哪儿?
她又问:“那么多银子,户部交给你们的时候,你们总该点过数目,有交接的文书吧?”
将领道:“回姑娘的话,就是交接,也是户部和工部的交接。”
“工部?”
“每次运银子去北疆,都有工部的官员随行,他们负责管银子,我们负责保护他们。”
戚遥看向傅时颐,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,信王还好好的,工部仍是信王的势力,而且在工部发号施令的人是冯侍郎……
这个人不会盼着她哥好。
傅时颐牵了牵戚遥的手,“今日天色已晚,休息休息,明日再去。”
军营的人给戚遥收拾了一间屋子供她歇息。
知道她现在着急又难过,傅时颐根本不敢撇下戚遥回住处休息,就坐在她的床边,陪着她。
城郊比城里要冷,他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,怕她着凉。
“你去睡觉吧,我没事,真的。”戚遥看着他说。
傅时颐摸了摸她的脑袋,没有说话,也没打算离开。
她哥也喜欢摸她的脑袋,把她当个孩子,戚遥不由地酸了鼻子。
傅时颐瞧见她又闪了泪花,知道她和她哥是血缘至亲,从小相依为命,生死荣辱都绑在了一起,她哥受罪和她受罪并无两样。
“不休息休息,明日怎么继续?”傅时颐哄她道,“好好睡,我在这儿陪你。”
戚遥听话躺下,看着傅时颐。
他替她盖好被子又坐回床边。
她恍然想起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,她送他来上京,路上同吃同住,他也时常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。
午夜,傅时颐歇在床对面的坐榻上,他一向睡得浅,醒来见被子又被她踢开了一大半。
他唇角上扬,无奈地摇了摇头,过去替她轻轻盖好。
看见她闭眸沉睡的模样,傅时颐不禁俯下身吻了吻戚遥的眉心。
戚遥醒了,被噩梦给吓醒的,睁开眼看见傅时颐,跳得飞快的心平静了不少。
“副都尉大人又踢被子了。”傅时颐曲指轻刮她鼻尖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