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!不给你吃给谁吃!”
李春华暗自得意,生了儿子,也就有了底气,这三间土房,早完是自己的。
天气越来越热,转眼间已经到了七月份,树上的蝉鸣恬燥的厉害,江上月弯着身子锄地,热汗从脸颊上留下,她放下锄头,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口干舌燥的走到树下,拿起水杯一饮而尽。
宋薇心疼的给闺女擦了擦脸蛋儿:“六元,看你热的,不行咱别干了,娘去替你干。”
江上月笑道:“娘,我替三元干活,你替我干活,也不是那么回事儿,这点小苦我都吃不了,还咋让你享福?”
三元发了烧,在家休息,地里没人干活儿,江上月这才顶替,日头火辣辣的晒人,可对江上月来说却没什么。
她看着老娘晒得发红的脸,心揪揪的难受,心想着等三元病好,自己得去给老娘寻个上好的冷玉戴着。
“娘,要不你在树下待会儿吧,天儿太热了,你在中暑了。”
宋薇摇头:“不成样子,咱虽然是记分员不用干活,可也不能偷懒不是?在树底下凉快,他们好说娘的闲话了,再说现在比以前不轻快多了?娘能受得了。”
“那你多喝点水。”江上月嘱咐完,回到地里接着刨地。
日光下,她的皮肤白的发光,和周围黝黑,发黄的肤色格格不入,何甜甜累的腰酸背痛,腰都直不起来了,她恨恨的看着江上月纤细的背影,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。
下地干了一个月,皮肤晒黑的黢黑,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疼,脚掌疼的走不了道,根本没空想别的事儿,现在她想去找事儿,也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江上月倒好,整天就过来送碗水,从来没下地干过活,偶尔一次来刨一次地,这皮肤白的让人嫉妒的牙痒痒。
“你说他娘命可真好,都不用干活,每天动动手就行了,还有工分拿呢!”钟琪抬起头,小脸晒得通红,她抹了抹头上的汗,一脸羡慕的看着烈日底下只用站着却不用干活的宋薇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何甜甜眼睛一亮,对啊!自己咋就没想到呢!可以当记分员啊!虽然也得站着,但总好过在地里干这些苦差事啊!
自己咋说也是个高中毕业的知识分子,总好比一个大字儿不识几个的村姑强吧?
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,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呢。
不到中午,江上月就把三元今天一天的活都给干完了,利利索索,干的又好,众人看的都差点傻了眼,回过神儿来,才一个劲儿夸奖。
江上月进八千世界里洗了个澡,干干爽爽的出了门,缩地成寸,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城里。
她找到刀疤,把这个月的粮食交换了,又从刀疤手里拿了些粗盐和绿豆,刀疤说:“老天不下雨,看来又得旱一年,按您这本事,发灾钱那是妥妥的。”
“我只要钱和票。”江上月冷淡的说:“剩下的我不管。”
刀疤巴不得如此呢,江上月公粮,他卖粮,给了定好的价格,剩下赚多少,可就是他的了。
江上月回到家,过粗盐过滤了一下,连着绿豆一起给了老太太:“煮点绿豆水,别让我娘中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