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上月看他颇有点小媳妇儿的样儿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真乖。”
他没说话,但一双眸子含情似水,情意绵绵,早已代替了他要说的话。
三元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吐槽道:“你们要不要这么腻歪。”
“小孩丫丫懂个屁。”江上月笑骂道,她和厉云山也没多腻歪吧,更腻歪的时候三元还没着呢。
三元不服:“我咋就不懂了,而且我比你大,我是你姐,他还得叫我一声姐呢!”
厉云山楞了一下,看向三元,张了张嘴吧,那个姐字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,三元的年纪,实在是小了点。
三元见他为难,倒也不逼着他,又纠结自己叫他什么,想了半天,除了妹夫,别的什么都没想出来。
江上月提醒道:“你应该叫他妹夫哥。”
“这个好!”三元眼睛一亮,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妹夫哥。
厉云山捂着脸,应了。
他家囡囡,辈分实在是小了些。
大年三十儿,江上月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,跟家里人一起忙忙活活的打扫卫生做年饭。
江上月烧了一锅热水,和宋爱国一人搬了一个板凳,手里拿着个铁盆坐到院子里杀鸡去了,江上月放血,宋爱国拔毛,分工有序,阿喜乖巧的蹲在旁边看着,直勾勾的盯着公鸡,哈喇子直往下掉,江上月笑道:“你要实在馋的厉害,就喝点鸡血先垫吧垫吧。”
宋爱国看着手里拔毛拔了一半的公鸡,撇撇嘴:“你也是真行,过年还不落下给这小黄皮子买只鸡吃,我说要不就这样吧,黄皮子精着呢,自己会吐露毛。”
“顺带的事儿。”江上月放干净血,把鸡扔进开水里,说:“他有名字,叫阿喜,小黄皮子小黄皮子的,多难听,他心眼儿小,等你惹恼了他,半夜去你屋里尿尿,骚味儿冲的你睁不开眼。”
宋爱国想到之前老人总说的黄皮子附身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小声问:“我知道,黄鼠狼心眼最小了,得罪了它,非得把家里闹翻天才肯离开。”
“阿喜有了道行,今年三百岁,怎么说也是山中的小仙家,小舅舅以后可得对阿喜客气着点。”
她这么一说,宋爱国也不敢在轻视他:“知道了。”
拔完鸡毛,阿喜顺着江上月裤腿子往上爬,恨不得现在就能大快朵颐,小爪子已经悄咪咪的伸了过去,江上月眼疾手快的拍掉他的爪子:“着什么急,这整只鸡都是你的,等会儿年饭的时候再吃,知道吗?”
阿喜不愿意的嘟囔道:“你们人的规矩可真多!”
今年的菜色比往年丰富了些,清蒸虾蟹,凉拌猪头肉,红烧排骨,炒白菜,萝卜顿粉条,还有一条半米长的清蒸石斑鱼,主食白菜油梭子馅儿的水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