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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来的是裴灿,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,来了柱洲,就应该尝尝他们本地的羊肉,配上烤馕和葡萄酒,快乐似神仙。
江上月欣然同意,跟着裴灿下了楼,邢子骞和宋柏已经在楼下等着了,看见她下来,邢子骞吹了个口哨:“哪来滴漂亮妹妹。”
“天上来的。”江上月微微一笑。
晚上除了江上月之外都喝了点酒,特别是邢子骞,满身酒气,大舌头浪**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,他搂着宋柏,说要高歌一曲,裴灿傻笑着给他伴奏,江上月撑着头盯着发彪的三人,轻轻笑出了声。
不知道厉云山在做什么,醒了吗,在想自己吗?
他比江上月想的还要决然,如果她当是去的不够及时,厉云山就真要死了。
她该如何去回报他的决然呢,用尽全身力量去爱他吗?江上月忽然有点不太敢了,如果真的到这一步,他死了,自己会疯吧。
回去的路上,四人踱步在孔雀河,风吹过,邢子骞浑身打了个哆嗦,酒醒了一半儿,听到前面好像有呼救的声音,他兜着浑身的肥肉跑了过去,是一对正在吵架的男女,邢子骞不知道跟对方说了什么,他和那个男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别看他胖,但打起架来真不含糊,是个灵活的胖子,没两下把男人打的跪地求饶。
江上月三人跑过去一问,才知道,这个男人吃多了酒,发疯大老婆,大半夜拽着老婆到孔雀河,想淹死她。
“呸!没种的男人才打媳妇!”邢子骞狠狠吐了一口痰到男人头上,男人脸色变了变,但恐于邢子骞的拳头,没敢说话。
江上月看了一眼女人,她身上几乎找不到好的地方,青青紫紫的全是伤,最严重的是鼻梁被打断了,流了一下巴血,大晚上才看着有些瘆人,她耸动肩膀呜咽,凄惨的哭声带着风都有些凉意。
但这种事儿管了一回,也管不了一辈子,女人不会离婚,什么时候男人脑袋清醒了,又或者把她打死了,才算是个头儿。
邢子骞还嫌不解气,使劲儿踹了他两脚,扯着他领子威胁道:“瘪犊子,你要是再敢打你媳妇儿,让我知道了,我打死你,我可就在这儿附近住着呢,胖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,不信咱们就走着瞧。”
男人脸色一白,连忙摇头说不敢了,以后一定好好对老婆,不会再动手了。
可到底是不是真有悔意,谁也不知道。
邢子骞打心眼里瞧不起打媳妇的男人,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骂道:“还不赶紧滚,回去带你媳妇好好去看看伤,再有下次,老子打断你的腿!”
经过这么一遭小插曲,邢子骞的酒已经完全醒了,他点了根烟抽上,舒服的直眯眼:“狗日的东西,胖爷我就看不上打媳妇的,狗娘养的玩意儿。”
宋柏拍了拍他的肩膀,无奈的说:“我支持你兄弟,但是吧,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跑吧,这边的巴郎子都很团结,到时候找一群人围堵,可就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