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她是唯物主义者,还以为是这山林里的精灵仙女呢!
江上月没说话,现在人救了,她也准备走了。
女知青见她不说话,以为江上月是个哑巴,连喊带比划,用力坐着口型:“谢,谢,你!”
“我会说话。”江上月清冷的开口。
女知青有一瞬间的尴尬,她摸了摸鼻子,不好意思的说:“抱歉,你不开口,我还以为……”
她没在继续说下去。
江上月转身要走,女知青连忙费劲的爬起来,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:“等等我,等等我!”
她崴了一只脚,走路有些困难,艰难的跟在江上月身后,可嘴巴一只叭叭叭的没停过:“谢谢你救我,要不是你,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呢!我叫白雪,你呢,你叫什么?”
“江上月。”
“你是新来的知青吗?我也是,我昨天才到,之前有几个知青回城了,我们就过来补上空缺,城里工位紧张,找不到活干,而且劳动最光荣,家家户户都得抽出一个人出来下乡支援农村建设,我是自愿的,你呢?”
“我不是知青。”江上月虽然嫌她能絮叨,但还是礼貌的回复了一句。
“你不是知青?!”
她惊呼一声:“可我看你的样子,你是从城里来的吧?那来这边儿做什么?!”
白雪的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,一个问题接一个的打向江上月。
江上月忍了忍,最终忍无可忍的说:“快要到村子了,你脚不好,慢点走吧。”
说完,还不等白雪有所反应,健步如飞的厉害。
那速度,看的白雪瞠目结舌:“我的天哪,走的可真快!”
回到窑洞,厉云山他们还没有下工,江上月准备宰兔子,先把野兔收拾干净,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,拿出苗刀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野兔在手里**了一会儿,没了声息。
她扎鞭子不在行,可剥皮那可是没话说,干净利落的把皮子剥了下来,随手扔到了一边儿。
打了盆水,开始处理内脏。
家里有个水缸,水用光了,就得走二里地的水井去打水,附近三个村子共用一口井,井养活着几百上千人,要是这口井枯了,附近二十里地外就再也没有第二口井了,所以水资源十分匮乏,每个人用水都是十分珍惜。
没一会儿,野兔就处理干净了,她不会做饭,也没准备做,这么个好好的兔子在毁在自己手里可就可惜了。
她把野兔肉剁好,放到了案台上,洗了洗手,给水缸续到刚刚没用过的高度,就离开了窑洞。
她回到葛建业家的那栋老屋,父子几个整弯着腰吭哧吭哧干着,五龙看见她过来,就呲牙傻乐。
心想,他要是发达了,也要娶个这么漂亮的婆娘。
那在村子里,可算是长脸了。
“这是你们下午的工资。”江上月掏出六块钱给葛建业:“篱笆你们就不用管了,到时候我自己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