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子骞一进店门,大剌剌的叫唤:“小灿,柏子,咱们小江同志来啦!”
“死胖子,小声点,店里有客人呢!”宋柏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小声一点,又看向江上月,笑眯眯的说:“小江同志,你先坐会儿。”
江上月点头,找了个凳子坐下。
客人是个男人,看穿着是从农村来的,身材瘦弱佝偻,头上带着一只蓝色的八角帽,看起来五十来岁的样子,手里拿着一只玉牌:“老板,我这有一只玉牌,你收不收嘛。”
听口音,竟是瑶川那边儿的!
“我先瞧瞧成色。”裴灿伸手想去拿,男人的手往后缩了缩,有点警惕,似乎是担心裴灿把玉牌给抢走了,搞的裴灿哭笑不得,但他向来脾气好,温润安抚的说道:“大哥,你要卖玉牌,也得先让我看看成色不是?确定了成色,我才能给你报价啊,你倒不必怕我们骗你,抢你的东西,我们三个人,在附近可是最实诚的人了,该是什么价,就是什么价,绝对不会坑你。”
大概是因为裴灿的安抚起了用处,男人渐渐不在那么紧张警惕,他犹豫了一下,将玉牌小心翼翼放到裴灿手心:“那你可得小心点儿,我还指望它娶一房婆姨呢!”
“大哥,你就放一百个心吧,我们家小灿那可是相当心细!”胖子在一旁帮腔。
玉牌是用和田玉制成,入手细腻,器表用楷体雕刻了几行小字,非常精致,看年头,是明代的东西。
裴灿心里估摸了一下,把玉牌还给男人,才道:“大哥,你这东西不错,我两千收了,你看这个价格,怎么样?”
古玩字画,兵不厌诈,这东西在古玩圈里也就是这个价,而且他敢保证,整个古玩街,也就他能出到两千这个价来,至于想要转手卖出高价,就全要靠着一张嘴了。
这活儿,刑子骞最是拿手。
“两千?”男人皱了皱眉头:“有点少了吧?”
“两千还少!?”刑子骞睁大眼睛,竖起俩指头在他面前比划:“两千块钱,都够你娶七八个老婆了!”
男人吃吃的笑了起来:“七八个婆姨那是皇帝的待遇。”
刑子骞哼了一声:“你还知道呢,我跟你说,两千可不少了,不信你在去别家打听打听。”
“谢谢你嘞。”男人包好玉,说是在要去别家问问。
裴灿没拦着,目送着他出了门,才说:“贪心不足蛇吞象,两千块钱还嫌少,等他出去打听一圈就知道了。”
江上月笑道:“也能理解,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他们预想的价格,只是现实和想象,终究是有区别的。”
“老王八犊子,别看他呆头呆脑的,实际上精着呢。”宋柏点了根儿烟,笑呵呵的道:“不说这个了,小江同志最近过的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