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弟子傻笑，“不辛苦不辛苦。”
几天不见，这小师妹的性格倒是开朗了许多，比起以往更加让人亲近了。
姜舟眠看着虞漾离开的背影，手指握紧，等再展开时那串红色晶莹的珠子已经成了粉霁。
*
三日后，乾山宗的招生仪式盛大开幕。
来自玄黄大陆各个地方的适龄少男少女都来到了山门。
一时间乾山宗人满为患，掌门为了不让有外族恶人混进来，特意拿出了宗门的镇宗至宝秘灵境。
秘灵境乃一个天阶法宝，能够按法宝主人的意志变幻出不同虚幻秘境，虽说是虚幻，但实际上秘境内的一切事物都非常真实。
法宝主人是虚幻秘境的至高掌控者，凡是有人在里面作乱，主人就能够很轻易地发现并将其驱逐出去，保证秘境中人的安全。
所以为了安全，招生仪式都是在秘境中召开的。
“漾漾，这秘境也太真实了吧，简直跟现实的乾山宗一模一样！”疏疏摘下一朵手边的一朵灵植咬了一口，“吃起来也像是真的，都有灵力来着。”
“那当然，掌门修为深不可测，而且还有其它几位仙尊一同将灵力注入法宝内，打造出来的秘境跟真的也差不多了。”
虞漾没带着疏疏往招生处走，反而背着人群，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。
“宗门调换处——”
“淞芜仙尊！”
林寒闲的打瞌睡，被虞漾这么一叫，手一滑，猛地磕到了桌上。
“咳咳！”
眉毛一挑，眼睛一眯，手捋了捋白胡须，狼狈一消而散，恢复了以往的古板严肃。
“虞漾小徒？你怎么来这？”
“难道说……你要换宗门？！”
虞漾点头，林寒惊讶万分，但是一想到宋明渊那古板严苛的性子以及今天对那温沁儿的偏袒，他觉得虞漾走了也好。
林寒忽地又笑了起来，“来我的凡无门怎么样？本仙尊肯定会好好待你的！”
“多谢仙尊，但是我已经有想去的宗门了。”
被拒绝了，林寒有些失望，要是虞漾来他这，说不定到时候……
“你想去哪呢？”
“玄离门。”
林寒不解，虞漾现在所在的剑凌门是乾山宗排名第一的门派，他以为虞漾至少要调去排名第二的门派，根本没想过对方居然会选择排名倒数第一的玄离门。
“虞漾小徒，你要不好好考虑一下，你这天赋别的门派肯定是争先恐后地要你，你干嘛要去这……倒数第一的玄离门呢？要是对方不要，你这可要在外门当三年的杂役了。”
从第一的门派沦落到当杂役，到时候这巨大的落差他怕虞漾这样的人才接受不了。
“多谢仙尊，可我已经决定好了。麻烦仙尊将调换令牌给我吧，我去找烬无仙尊看他愿不愿意收我为徒。”
见她态度坚决，林寒也只好将令牌给她，“将你的姓名和想要去的宗门写在上面，要是封川同意收你，到时候他也在令牌上写上名字即可。”
“虞漾小徒，要不你再考虑来我这？”
虞漾笑着摇摇头，她已经决定了，上一世她安安稳稳地做好弟子的本分，最后那些她所守护的同门却冷漠地看着自己被削为人彘，除了阿楚外没人愿意站在她这一边。
连天下苍生都在骂她、唾弃她，明明她根本就没伤害过他们，甚至还为了守护三界修复了仙魔两地的结界。可他们在自己被逼入魔后就否定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，她不再是众人口中的天才，成了令人恐惧的魔女。
她想换一个活法，选择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路径。
而玄离宗满门反派，其中却有人在自己堕魔时还愿意伸出援手。
或许，这些反派并不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