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,安夏为蓝黎宸重新把了脉。
这男人的恢复速度真的跟狗一样快。
药粉给他用简直是暴殄天物,但不用的话又显得太刻意。
她想了想,还是取了少量药粉与黄酒调和后,敷到他的刀口上。
郑荣华看得眉头直跳,“这是什么新品种的刑罚吗?”
“啊?”安夏疑惑回头。
“伤口……黄酒……这是酷刑吧?”郑荣华说着又看了看一声不吭的蓝黎宸,“你看看这位硬汉的脸色就知道了。”
她听话的低头看去,只见蓝黎宸的额头上青筋凸起,并沁着滴滴汗珠,就像跑了几公里似的。
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安夏不由红了脸,解释的话就在嘴边,却被她生生咽了回去。
误会就误会吧,没什么可解释的!
“很痛吗?”她明知故问,“你忍一下,马上就好了。”
幸亏这方子是外公记录下来的,不然把人痛成这样,她难免会有罪恶感。
“还好。”蓝黎宸咬着牙说。
郑荣华啧啧摇头,轻声道:“爱情的力量真可怕。”
这话只有离他最近的林菁听到了。
她不解地看了病**的人一眼,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。
敷完药,安夏便带着林菁赶回门诊部坐诊。
一早上,她一个病人都没有,那点因为整到邓雪柔的好心情,此刻**然无存。
林菁一夜未眠,能坚持到午饭后,已经非常不易。
“你回去睡吧,等我下班回家请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安夏把车钥匙和房门钥匙交给了她。
“那行。”
林菁待在这儿确实无聊。
下午3点,正当安夏以为今天挂鸭蛋时,电脑系统里突然跳出了一个挂号提示。
终于有人挂她号了!
不一会儿,一位妆容精致,衣着讲究的中年妇女走进了诊室。
安夏的第一感觉是——这人不像来看病的。
柳研茹面色不善地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,眼里满是厌恶和鄙夷,虽有点眼熟,不过此时没考虑太多。
“安医生是吧?”
安夏明白是来者不善,点了点头并未开口。
“我是郑旭庭的妈妈,我叫柳研茹。”
“柳阿姨好,请坐。”安夏先是一愣,随即起身礼貌地问候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过来找你吧?”
柳研茹嫌弃地看了眼面前这张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的椅子,站着没动。
安夏摇头。
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,甚至觉得莫名其妙。
先不说她和郑爷爷的关系,就单说她和郑旭庭的上下级关系,郑母也不该用这样不礼貌的眼神看她。
“呵!”柳研茹冷笑道:“你这样想攀高枝的姑娘,我可见多了。面儿上都清纯得跟朵茉莉花似的,其实内里全是脏的,臭的,见不得人的玩意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