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来访之人被炼作尸丹,万云一脸震惊又有些狐疑的看着明月,然后嘴角抹出一丝诡异的笑来。
“该不会是明月姑娘故意诓我地吧,借此恐吓再趁机对云某做出图谋不轨之事。”
“我呸,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也不怕告诉你,来地是神镜宗一名堂主,只因他门下的孟堂主失踪多日,水镜尊者仍然不甚放心,便要他前来求我师尊。”
“求你师尊?水镜尊者地修为不及神灯尊者?”
“别打岔,都什么跟什么呀。”
万云故意插话,惹得明月多为不悦,在呵斥过后,这才将方才之事大体说了一遍。
原来,因叶飞和孟道人双双失踪,虽坊间多有传闻,说是孟道人已将叶飞飞杀死。然,神灯尊者也因知晓真相,所以并未报复。但孟道人在二次去往修元大陆后,又再度消失不见。
并且,水镜尊者只所以带了大量弟子。一是为了心魔塔本身,另一方面,也是为了追查孟道人地死因。
但一直查了半个月却毫无头绪,正在苦无良策时,却见神灯尊者率先返回。
水镜尊者自然知晓叶飞飞和孟道人地恩怨,原本就有些怀疑神灯宗,孟道人之死或许是神灯尊者为干女儿报仇的结果。
又因两位尊者同去的修元大陆,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因此水镜尊者才一直隐忍不发。
在心魔塔处,将上万弟子交给两位护法之后,水镜尊者便独自乘龙舟返回,本想亲自前往神灯宗问个清楚,但又因前不久才刚刚去过,又不想过多暴露行踪,想了想之后便叫来另一名堂主前去神灯宗。
“此行必须好言相劝,万不得惹怒神灯尊者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
那名堂主答应的好好的,但真到了神灯阁却是另一番说辞。
“尊者,家师此番托我前来,只为求证我家孟堂主及门下弟子一事,还请尊者行个方便。”
神灯尊者才刚刚送走万云不久,正在闭目养神之际,本就心情不佳。
但神镜宗既然派人前往,当下也不好拒绝。只得强打起精神,又命明月沏茶。
“你家孟堂主已然陨落,却来我神灯尊意欲何为?莫非是怀疑始作俑者是我这这老太婆不成?”
“不敢不敢,尊者法力无边,又有神灯在手,天下仙门又有谁敢对尊者不敬?家师只想托我,求尊者用神灯照上一照,以查明真凶便了。”
神灯尊者听后微微更是不悦,但那堂主又取来大量的天材地宝,其中有一些更是世之罕见。
“这是家师的一点心意,请尊者务必收下。”
“唉呀,不是我不帮,也并非我这老太婆有意推托,只是神灯的灯油已所剩无几,再也不能浪费在这等小事上面了。”
虽说孟道人系神镜宗一介堂主,而且死去的还有大量随从,但对于神灯尊者而言,莫说是区区一个堂主,就是神镜宗的堂主都死光了,也无非是再换一批人的事情,根本犯不着用神灯查看。
但那堂主听后却不依不饶:
“尊者此言差异,孟堂主虽然地位不高,但毕竟是神镜宗之人,若是尊者不愿让在下当面查看,或许会引起诸多误会。”
“误会?什么误会?老实说,我家飞飞也惨死在修元大陆。自飞飞从修元试炼之后,早已将姓孟的干的好事告之与我,我只是念在两宗颇有渊源,而且飞飞毕竟没死,我这才放过姓孟的一马,也是看在水镜尊者的老脸上,怎么?现如今孟道人身死道消,这笔账是打算记在我老太婆头上吗?就凭区区一介堂主,你觉的值得我出手吗?”
可以说神灯尊者说的句句属实,也句句在理。按说这位使者本该就此打住,只需回神镜宗将情况说明即可。
但或许是迫于水镜尊者的压力,又或许觉的应当再争取一下,所以在略加思索之后,这位堂主又据理力争:
“尊者所言合情合理,小的不敢质疑,只是小的如此回去,又该如何复命?还请尊者体恤一二。”
“体恤?我体恤你,谁体恤我?明月,送客。”
“是!这位来使,我家师尊既已言明,还请速速离去。”
明月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引得那堂主火冒三丈,但借他一百个胆,也不敢在这神灯阁撒野,当即一拂袖子,便气呼呼的下了楼。
事情到此结束的话,那堂主也该平安无事。但因心有怨恨,便在出门后随口抱怨了一句:
“一个老太婆有什么了不起,真把一盏破灯当成宝贝了,怪不得活了这么多年,仍是一个老处女一个。”
神灯尊者是何等修为?或计知道的并不算多,但万灵大陆修真界公认的十二仙宗的宗主,各个法力无边,根本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对抗的存在。
那堂主在小声抱怨时,神灯尊者早已听了个真真切切,虽然神情仍是一副慵懒之相,但却唤来另一名贴身侍从。
“清风,刚才那位堂主是何许修为?”
清风只以为师尊是为了考验自己的眼力,当即便脱口道:
“回师尊,恕弟子眼拙,方才那名堂主的修为应当在分神境四层至六层之间,再具体的话,弟子便难以看出。”
神灯尊者听后微微一笑,顺手又轻轻抚摸着手中那盏神灯,随即又问:
“清风呀,为师给你的那盏灯,灯油似乎也不多了吧。”
只所以称为神灯宗,并非是神灯宗人手一盏神灯,整个宗门弟子多达百万,凡是元婴以上者,均有一盏古灯相随。就像神镜宗一样,即便是个外门弟子,胸前也会挂一面镜子。
清风听后郑重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