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魂飞魄散的是你。”
一旁的晴长老早已按捺不住,双手各握一柄长剑,率先跳了出来。
“报上名来,也好日后找慧远那秃驴替你超度超度。”
“你又是谁,本座也从不杀无名之辈。”
万云似乎在无意间抢走晴长老本该说的话。
“哼,也好。看在你还有一些手段的份上,就让你死个明白,我乃阴阳阁执法长老,你胆敢弑杀我阴阳阁的人,那便要做好受死的准备。”
“在下万云,昨日只是杀了两个女人而已。”
“女人?”
阴阳八老中的六老无不疑惑,却见万云收剑入鞘,随后又取出两只软剑来,然后用中指在剑身轻轻弹了一下,软剑便发出阵阵似琴似筝的声音来。
“各位,这么软的剑,又弹出这样的声音,那持剑人不是女子,难不成是五尺男儿之躯?”
“哼,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,纳命来吧。”
晴长老自然认得这两柄软剑,眼下人赃俱获,便也不再多说,便举剑朝万云刺来,其余五人也极为配合地腾出空间来,以便让晴长老更好的施展。
“阴阴破晓!”
和粟黎两名长老大不相同,晴长老的长剑质地坚硬且宽平,但显然不能称为重剑,只是比起寻常长剑稍微宽大些罢了。
而阴阳破晓这一招,正是晴长老的得意之作。
只见这柄长剑虽是朝万云刺去,但随着睛老长老手腕的抖动,使得剑尖在刺去的过程中,划出一个个小圈来。
这些小圈划的极圆,简直是用圆规量出的一般,与此同时,小圈又像是燃烧的火圈一样,而且遇风则涨,然后自上而下投向万云。
看样子晴长老打算要用这些小圈将万云套住,然后再借长剑之锋,便能在瞬间将万云刺出无数个窟窿来。
此剑招一虚一实,暗合阴阳之理。
先不说那些火圈能否躲避,即便可以躲避,那么万云必须施展身法。
若是寻常对阵,面对这些怪异的火圈并加以躲避,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但晴长老一剑衍生出的火圈,数量极多,而且急速扩大,直待将整个人笼罩在内时,才会逐渐收紧。
但火圈增大的速度实在太快,万云起初以为那些火圈只是虚招而已,但眼见那些火圈在锁定了自已的方位后便直直扣来。
几乎是不可能超过火圈的扩大速度,那么唯一的结果仍然是被火圈锁住。
倘若被火圈锁住,并不比那锁龙大阵的滋味好过。
这种灵力攻击,其原理和叶飞飞那一招式,并无不同。
只不过晴长老的修为要高深的多,到了武神境这个修为时,无论是丹田存储灵气的数量,还是自身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,都是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。
除非自身消耗过巨,在一般情况下,这个境界的修士完全可以不断的施展法术。
万云见火圈一个接一个产生,又一个接一个朝自身套来,与此同时,晴长老的长剑也直朝咽喉而来,看样子势必要对万云进行一击必杀。
不过万云虽然收了天武神剑,而且仍是一副坐姿,只不过两柄软件也被丢进了乾坤袋,取而代之的是右手掌心上的一柄小刀。
一柄金色且散发着道道金光的小刀。
睛老长的长剑在距离咽喉还有丈余的距离,这才发现万云手中多了一柄小刀。
“灵魂之刃?”
不待晴长老将四个字说完,灵魂之刃已经离开了万云的掌心,又直朝晴长老眉心而来。
这么短的距离,如何能够躲避灵魂之刃的攻击?晴长老想要收剑已为时过晚。
“不,不不不……”
灵魂之刃是一种元神攻击,并不受一般兵刃盾牌的阻挡,可以直接洞穿人的灵海和魂魄以及元神。
至于到底会被伤害成什么样,那就要看灵海的坚韧程度,以及双方距离的远近,以及灵魂之刃本身的攻击强度。
倘若万云使出的是白色、绿色、紫色甚至是红色的灵魂之刃,又或许万云的境界只在武神境以下,兴许晴长老还能招架一二,再不济也能在瞬间元神出窍,从而逃过一劫。
但金色的灵魂之刃,在离手之时,便已牢牢锁定了对方的元神方位,从晴长老的双眼中,只能看到小刀的刀尖,又或是一个小点。
但看过之时,也是中招之际。
晴长老的元神立刻被搅成了絮状,除非有青阳宗那般秘术,否则现在的晴长老已是一个真正的死人了。
中招之后的晴长老,手中长剑去势不减,但在缺少灵力加持下的长剑,在武神境巅峰修为的万云面前,只不过是一柄冰冷的长剑而已。
只需伸出左手,以两根手指便牢牢夾住剑尖。
虽然剑身仍在剧烈晃动,并且已从晴长老手中脱离,而晴长老则因巨大的惯性,已一头扑倒在万云身前。
至于那些火圈,在晴长老中招的同时,便如无主之物,逐渐消散在天地之间。
“贵宗还真大方,昨日送来两柄软剑,今日又送来一柄长剑,那云某就收下了。只不过我对男人没有兴趣,这位仁兄想必是会错意了。”
万云说完,便用右手将晴长老一把推开,并露出冰冷且不屑的神情来。
至于晴长老的躯体,因元神覆灭,本体自然不受控制的从云端跌落。
隔了一小会儿,众人听得一声闷响,再看时,晴长老早已被摔的四分五裂,血迹更是将那一大块青石浸染了一遍。
可以说战斗的过程极快,而灵魂之刃在最后一刻才出手,晴长老虽然看得明白,却已无力回天。
而阴阳阁的其它长老,并没有看清万云到底用了什么办法,竟能轻而易举地破了晴长老的剑招。
虽说阴阳破晓这一剑,在阴阳八老中间并不是最强招式,但换作他们自己,想要在瞬间破解,也是难以做到的事。
可是对面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衣少年,竟能在举手投足之间让晴长老就此陨落。
而且,看上去这位白衣少年只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脸上自始至终不带有任何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