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啊,难道是一正一邪两具分身在斗?”
“什么两具分身,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好吧,没修为真可怕。”
神目宗的弟子又趁机揶揄了一把。
“切,你也不过是个金丹境巅峰的弟子而已,有什么资格嘲笑金丹境中期的人?”
“那也比你强,别和我说话,我只和元婴境以上的人有共同语言。”
“挑衅是不是?有种到外面大战三百回合?”
“就你还三百回合?我只要一招就能灭了你。”
“你要是一招灭不了我,就跪下来叫爷,敢不敢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走就走!”
……
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,而且两人并非说着玩的,一旦斗了起来,并不比眼下的战况温和多少。
这种事在修真界极为普遍,也根本没人管。所谓的禁制私斗,并非指的是这种临时起意的冲突,更多是指立下契约的牢笼大战,而且修为达到一定水准才在规定之内,像这种金丹境的修士,死伤多少恐怕也无人问津。
能从牢笼里走出来的,往往只有活着的那一位。
因此,在这两名修士腾开地方以后,自然有人弥补空缺。
“这下好了,两个傻帽终于腾地方了,来来来,下注了下注了。待我做个标记,各位大可以随意下注,这个位置是我的,谁也别想抢。”
一位身体肥胖的修士立即占据了腾出来的空缺,同时隔着幻阵,竟同时打出两道标记,分别朝奎长老和万云后背而去。
由于两人在圈内激战正酣,谁也没有注意到后背上多出了一张纸片。
奎长老为黄色,万云为红色。
……
“我押红方胜,一万晶;”
“我也押红方胜,三万晶;”
“你们这样押,能赢钱才怪。我押黄方胜,十万晶。”
“我押红方胜,一万晶;”
“我随便押押,就押黄方胜吧,五万晶。”
“我押平局,七万晶。”
……
场内打架并未太吸引人,但圈外的赌注却越押越多。
只要场内的战斗没有分出胜负,便随时可以赌上一把。
但综合下来,这些人押万云获胜的更多一些,但也有押奎长老获胜的,以及平局的都有。
才区区半个时辰,胖子这边已收集了上千万灵晶,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修士掠向高空参与其中。
苏小红此时也觉的心痒,便又招呼两位长老。
“两位,要不要咱们也玩上一手?”
“这,这不太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,反正你们不玩,照样有大把的人在玩。”
苏小红又劝了一句,不料两位长老又面露难色,又轻轻拍了各自的腰间。
“下次吧,现今哪来的本钱。对了,晴长老,你后面有没有见到其它五位长老的乾坤袋?”
“没有,我只顾得逃命,哪里管得了那么多。要不,我借你们一点?”
……
“嗯,还是晴长老仗义,这十万灵晶日后定当加倍奉还。”
“都是同门兄弟,何必这么见外。”
苏小红各匀出十万灵晶,供两位长老下注。
胖子在空中摆下一张巨大的桌子,上面摆满了各种乾坤袋及大量散落的灵晶,引得心魔塔外大小宗门纷纷前来投注。
粟黎两位长老各选了一人下注,苏小红理所当然的投给了万云,并且足足下了二十万灵晶。
……
随着下注规模的不断扩大,阴阳阁上空的修士也越来越多,不免引起一些年轻弟子的不满。
其中便有一名阴阳阁年轻弟子朝天吼道:
“这里是阴阳阁的地盘,你们不前来劝架倒也罢了,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唯恐天下不乱,都给我散开。”
苏小红本以为这名弟子喊过之后,前来投注的修士会有所收敛,却没想到立即有一名修士丢出一柄小刀,似是某种暗器,并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了那名弟子的脖颈处。
再看时,方才那名大声喊话的弟子便身首异处,甚至没来及哀嚎一声。
“他娘的,区区一个阴阳阁的后生,就敢当这么多人的面大呼小叫,平时请老子来,老子也未必肯来,胖子,我来投五十万。”
苏小红再看时,发现说话的是另一名年轻的剑修,也是一袭白袍,穿戴打扮和万云化身前倒有几分相像。其修为已在半武神境之上,和苏小红比较,竟是旗鼓相当。
然而,在仙风道骨的背后,说话却是粗俗不堪,出手更是狠辣无比,随手一招便让阴阳阁那名弟子就此陨落。
苏小红见状,只得看向粟黎两位长老,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对白衣剑修出手。
毕竟现在的苏小红,至少在名义上是代表了阴阳阁,而且是八-老长老中的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