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叶,谁年轻时还不犯点错误,你就招了吧,再说夜风雪地都一把年纪了,谁知道明天我们还能不能活着,我可告诉你啊,你若是死了,这茫茫大海,可连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“哼,海上不能安葬,葬在轮回石里面总行了吧,实在不行,就把我和我的空间法宝一起沉入海底倒也省事。”
“嘿,你还想地开。”
夜风雪,名如其人,因降生在一个风雪交加地夜晚而得名。一直以来,作为阴阳阁的一名护法,更是将天下霸剑练到了第六式,若非修为所限,第七式也应当不在话下。
单论剑道,夜风雪已经超越了曾经地阴阳阁阁主。
见叶不凡仍不肯相主人,夜风雪显得更为落寞。
“爹,我知道,你和黎前辈有过婚约,也知道你对不起我地亲娘,但孩儿别无所求,只希望你能当着众多前辈和盟主大人地面,亲口承认我们的父子关系,如此而已。”
“少听他们放屁,我可不是你的爹,至于你娘,她跳不跳崖又干我何事。因为本尊曾是阴阳阁主,所以对阴阳阁照顾有加,而你一身剑骨,也的确是练剑的好材料,我只是过于爱才,这才将天下霸剑悉数传授于你。不过,阴阳阁在我之后,行事过于阴毒,实在是有违我的初衷,更是将我的一世英名葬送殆尽。而这一切,似乎和你这个护法脱不了干系。”
叶不凡说完这番放在,便一拂袖子,又从乾坤袋内取出一只真正的龙舟,然后独自一人跳了上去,再也不理会夜风雪。
黎茹雪、叶飞飞和万云等人,怔怔的看着,也不知该不该规劝一二。
“哥哥,你爹不认你,但是我认你。我应当也算是你的亲妹妹。”
叶飞飞早就有耳闻,但也是在最近几年才得知这一真相的。
“飞飞,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妹妹。幸好那日蒙天剑尊者手下留情,要不然哥哥再也见不到你了。我也差点让陆子期杀了盟主大人,哥哥有罪,若不是为了这个亲爹,理应自刎谢罪。”
……
万云听到这里,再也听不下去去了,几个纵身来到夜风雪的竹筏上,拍了拍夜风雪的肩。
“夜风雪,你的天下霸剑确实得到了叶前辈的真传,那日若不是天剑尊者及时出手,我恐怕已命丧你手。”
“盟主大人,小的自知罪孽深重,更是派出熊护法和陆子期,几度要将你抹杀。但看在轮回之劫的份上,容我和我爹相认之后,你再做杀伐之事。”
“想多了,我何曾说过要杀你?再说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?至于轮回之劫,我们还要同舟共济才是。既然说到了天下霸剑,我倒是想当面问一问你,天下霸剑第六式之天下同醉,是一种幻剑对吧?”
“嗯,的确是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幻剑,打出的幻境极难破除,盟主大人若是想学,夜风雪责无旁贷。”
“你误会了,我想问的是,在幻境之中,为什么我总能看到一对年少夫妻在雪地上行走,而且,那位妻子怀中还抱有一名婴孩,请问,你的这一道幻界,向对方呈现出的,是否是同一幅画面?”
只所以问这个问题,是在于叶不凡曾亲口对万云说过,每个人打出这一招,产生的幻境并不相同,甚至完全没有关系。
而万云觉的蹊跷的地方在于,幻境中的青年男女,显然就是叶不凡和他的前妻,至于那名女子手中的婴孩,必定是夜风雪本身。
换句话说,夜风雪打出的这道幻境,是出自他本人的想象所致。
可是,每个人,在三岁之前,显然是存不住记忆的。而那名年轻的妻子,怀中婴孩显然不足三个月,那么,夜风雪如何能有这样的想象或者回忆?
……
“你是说,你在幻境中看到了我爹和我娘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太好了,以前,我也经常用这一招,让别人道出我娘是谁,可是她们都不说。你是盟主大人,而且是名副其实的盟主,并非神器尊者他们可比。”
夜风雪只顾自说自画,不想在无形中将神器尊者有所贬损,若得神器尊者冷哼几声后,便潜回了轮回石。
“你娘是谁?这个,我似乎也难以道出。”
万云也不认得那名女子,自然无法说出姓甚名谁。
但是夜风雪听后大感绝望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?你们明明知道,却一个个都不敢说,难道我天生就该没爹没娘吗?”
说完,夜风雪半跪在龙舟之上,任凭海水打湿身上的道袍。
“不是我不敢说,只是我也不认得你娘,自然说不出她的名字,你又让我如何道出?”
……
“喂,那个夜风雪,差不得多了,这么多人,就你没爹没娘吗?弄得你好像多可怜似的,你爹就是叶不凡,他认不认是他的事,反正这个叶老头是有点倔强,给他点时间,兴许以后就慢慢相认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,天兵已经走了,我们把竹筏收进乾坤袋,保不齐下次还得再用。那个夜风雪,你的竹筏还用不用了,不用的话送我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