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流逐风还是万分郁闷,想了想,还是不放心,“不管了,我不能继续和你们在一起了,总而言之,你们不知道这戒指的事情,也不要提起见过我。”他依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,又叮嘱了一通,然后转身便走。
“你要离开了?”贺兰雪有点讶异地问道。
流逐风的行为一向怪异,没有规律。
“不得不走。”流逐风莫名地丢下一句话,行了几步,又转头叮咛道:“见到凤七,就说我会找机会再找她的。”
流逐风可谓是说到做到,转身便走了。
贺兰雪还没应声,他眨眼没了踪迹。
贺兰雪与伊人面面相觑半响,过了一会,贺兰雪忽然忆起方才的情形,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她,想说点什么,又恐她羞涩,只是握着,觉得手心满满的,说什么都是多余。
伊人的神色则很沉静,亦很祥和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吃苦的。”念及自己现在的情形,贺兰雪如是道。
伊人抬起头看他。
“你想要的生活,我可以、也有能力给你。”贺兰雪又说,一脸自信。
那样的踌躇满志,是伊人所不认识的贺兰雪。
她知道,他准备争了。
从前不争的贺兰雪,已经在那场大火里,在失去亲人的至痛里,不复存在。
而她,得一直陪着他。
“阿雪……”伊人轻轻地唤了唤,反手,也握住他,“阿雪……”,叫了三四次他的名字,伊人方仰起脸,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来,“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吧,反正,我会赖着你的。”
争也好,乱也罢,她会一直支持他做任何事情。
只因,不想离开了。
贺兰雪静静地看着她,然后,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。
伊人张开双臂,搂着贺兰雪的腰,歪着头,神色依旧沉静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确认流逐风真的走了后,贺兰雪嘱咐伊人早点睡觉,自己则来到凤七的房间前,敲了敲。
凤七刚刚准备入睡,听到敲门声,她开了门,见是贺兰雪,不由得凤眼一眯,似笑非笑问:“王爷怎么不在王妃的房里?”
贺兰雪说带伊人去梳洗,结果一去不复返,易剑去看了看情况,回来时却是一脸彤红。
大家心领会神,也各自散了。
“流逐风已经走了。”贺兰雪道。
“走了?”凤七愤愤然:“他想赖账?”
“不是。”贺兰雪好笑地看着凤七作张作智的表情,简单地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。
“你是说,那枚戒指……”凤七睁大眼睛,一脸看好笑的模样。
“是,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戒指。”贺兰雪迟疑地看着凤七,不明白她何以那么有兴趣:“会不会是流逐风对伊人……”
“流逐风?绝对不会!那小子喜欢他师傅,不知道有多死心塌地的,不然,早几年我与他假成亲的时候,他也不至于抵死不从了。”凤七哈哈大笑道:“他一心要找到另一枚戒指给他师傅,却偏偏被伊人戴到了手里,陆川逼着他娶我,回头他师傅又逼着他娶伊人,他一定会生不如死,都这样了,他哪里能不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