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,虽然她刚才已经吹了迷药,但还是不放心,她用湿过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嘴,脚步轻轻的逼近女子睡觉的床榻。
她到没有想好如何对待女子,但……至少狠狠的羞辱一下女子,一报心里的恨意。
幔帐垂垂,少女刚伸手把幔帐掀开,还没看清楚,就“哎呀”一声倒在了床榻上,她还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,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,动弹不住。
少女也是自幼习武,眼睛在黑暗里也能隐约看清楚物件。
只见那女子睡觉的姿势无度,她竟然翻身把自己压到了,然后像章鱼般缠住了自己,让她动也不能动。
少女又不敢有大动作的挣扎,只急的额头冒汗,又怕女子醒了,她的心狠手辣她是见识过的。
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那女子想是真的睡熟了,不管少女如何小心翼翼的挪蹭身子,都一动不动,可任少女较劲了脑汁都脱不了身。
少女鼻子一酸,又害怕又伤心,眼泪扑打扑打落下来了。
她盯着女子熟睡的面容,咧咧嘴,嘟囔道:“丑八怪。”
那女子还是无反应,到是有人反应了,那小狐狸也不知道从哪里伸出头来,很不屑地白了少女一眼,重新卷缩身子,依偎在女子的身旁,又神游太虚去了。
少女被小狐狸一瞪,吓的再也不敢乱动。
她到是忘记了,小狐狸都没晕过去,女子怎么会让迷烟给迷的任她动来挪去。
夜似乎更加深沉,少女也实在是累了,她本来就是娇娇贵家千金,只是偷听了自家哥哥和裴哥哥的谈话,任性地从家里偷偷的跑了出来,可哪里走过这些路,受过这些苦,只感觉眼皮发沉,那女子那张千年寒霜的脸在她眼里越来越模糊,越来越模糊。
清晨,人生鼎沸。
少女懒懒地伸了个懒腰,揉揉自己的眼睛,突然想起了什么?猛然睁开眼,她身上盖着被子,房间也不是自己的房间。
她突然记起了昨日晚上,忍不住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,到是她白担心了,因为屋子里除了她并无旁人。
她赶紧跳下床,拉开门,见裴哥哥懒洋洋地依靠在墙壁上晒太阳。
“裴哥哥,裴哥哥,她那?”
少女连声问道
“恐怕已经走了吧!”
裴湛唇角含笑,笑的眸眼深深。
“那我们快走吧!”
少女不知道想到什么?眉头紧紧的皱起。
等她们下楼的时候,那女子竟是真的走了,只不过那匹老马脚力也真是一般,慢悠悠的晃**,她们的马很快赶上了女子,只是她们并无上前,而是保持了很长的距离,因为她们发现离京都越近,路上乱七八糟的行人也似乎越多了。
女子仰卧在马背上,似是睡着了,任老马驮着,到是那小狐狸,见惯了雪山的风景,不忍对周围的景色好奇,不时的伸头探脑游览风光。
少女这一路到是不再叽叽喳喳,但也不肯太安静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