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澜进宫为后已经是订下来的事实,在纶月公主和裴澜回府不久,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:“册封裴家之女,裴澜为皇后,三日后大婚。”
只是前任皇后刚刚去世,不易太多铺张,一切简易从事。
裴丞相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李公公手里的圣旨,却丝毫没有喜悦,他对裴澜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。
粗俗、丑陋,女子的一切美德、品质和她无关。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吸引住皇上的心,又如何能够母仪天下为后那?
李公公环视众人,却发现那位就要母仪天下的裴家小姐并没有过来接圣旨。只不过李公公在宫里呆久了,是个人精,自然不会没事找事。
管家忙着带人打赏随行的小太监,布置府邸,迎接三日后的大婚。
在这三天里,裴澜和平日并无不同,闲了陪大哥下棋,但大部分时间只是沉沉的睡觉。
不管这个小姐如何不得裴府的待见,但裴府在群臣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凝重,这几日府邸送礼物的大人们渐渐络绎不绝。
纶月公主表情恨恨,她始终对这个裴澜不慎喜爱,凡是让她夫君疼爱的女人,不管是谁,她都不喜欢。
纶月公主看着亭阁里喜笑颜开的两人,更加恼怒。
裴澜和裴廉两个趴在地上逮了几只蛐蛐,正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杀它,快点杀它,你不杀它我就杀你了。”裴澜拎着裙裾,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手舞足蹈,一点女子的风范都没有,活脱脱集市上杀猪的屠夫。
这样的女子,怎么配做皇后,纶月公主心里都开始为皇上打抱不平。
“快杀,快杀。”裴廉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。雪白的衣衫上全是尘土,脸上也是。但却丝毫掩饰不住他的俊朗,岁月真的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,他俊美非凡的依旧像是公主从小认识的那个廉哥哥。可这个廉哥哥却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,不管她如何的待他,都比不过那贱婢的一个眼神。
纶月公主越想越生气。
裴澜抬起头,就看到公主一脸的怒气。
裴澜走到公主面前,拉住她的手,把她拖到蛐蛐前,笑道:“别摆你的公主架子了,你出宫也快二十年了,还当自己是公主啊!。”
纶月公主怒气冲冲道:“放手,你太放肆了。本公主……”
裴澜赏给公主一个无趣的眼神,松开公主的手,拿起石头桌子上的一棵青草逗引这罐子里的蛐蛐,不咸不淡道:“你就装公主吧!人生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。你再这样装下去,就真的得不到男人的喜欢了。”
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,纶月公主的脸色都不知道什么颜色了。
裴澜站起身,把手里的草塞到纶月公主的手里,冲她使个眼色,小声道:“你就真的不想在剩余的时间里得到你廉哥哥的疼爱,再生一个娃。你就真的不想和你廉哥哥亲亲我我朝朝暮暮。难道……你真想看着别人和你廉哥哥亲密无间搂搂抱抱。”
这个女子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,惊得纶月公主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。
裴澜推了纶月公主一把。纶月公主见裴廉拿着草逗引蟋蟀玩得不亦乐乎,想了想,凑了过去。
纶月公主不会逗引蟋蟀,惊得蟋蟀四散逃跑。
裴廉走到公主身边,伸出手教她,“你应该这样,蟋蟀才会打斗。要轻,再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