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远在天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刷微博一边看汤故舞蹈剪辑的某司命：阿嚏！
他坐直，紧了紧衣服。
怎么回事？
全球变冷？
时承的车停在门口，接汤故去隔壁参加晚宴，顾温从后面赶上来，不由分说挤进去。
“你的车呢？”
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。
“让司机自己过去了，这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嘛~”
语气比司命还不正经。
时承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，什么都没说，拉上挡板。
“刚才给你送花的人谁啊？”顾温一脸八卦。
“我……一个朋友。”
“确定是朋友？”
“确定。”
她就算恋爱也不可能选司命，一天三次土味攻击，她虽然活了一千年，但对未来还抱有憧憬，不想就这么羽化。
“啧，你是没看到刚才宫影帝的表情，眼神要是带刀，你手里花差点被削成泥了。”
她没看到，但感受到了。
“要我说啊，你就应该乘胜追击，我觉得你离宫影帝只有一个小刺激的距离。”
“什么？”
顾温啧一声：“经过我这么久的观察，我基本确认宫影帝喜欢你，毕竟是大人物嘛，再说他本来也没恋爱过，所以反复确认自己的心意也实属正常。”
“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，只有等他真正意识到你可能要属于别人了，才会真的着急，着急才会开口，懂吗？”
她眉心微皱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借着这束花，小题大做？”
“bgo！”对方一把拍在她肩膀上，“就是这个意思，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就多多表现，我和徐惟就负责帮你营造气氛，我不信宫影帝坐得住！”
听上去有点冒险，但也不失为一种催进度的好办法。
进度太慢，已经几个月了，两人之间还没有第一步的实质性的进展。
再这么下去，不用宫禛出手，她已经小命不保。
“好。”
顾温点头：“孺子可教。”
“你……看上去很有经验？”
话一出口，她瞬间后悔。
忘了她曾经失去了她的未婚夫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的。”她摇头，“本来也是我追的他，可不像别人说的什么一见钟情，他这个人又闷又内向，我追的可费劲了，花了半年时间才给他感动，和你追宫影帝难度差不多。”
汤故眸子闪了闪。
这作风确实很五殿下。
“嗨，人都死了，没什么好说的，其实他这个人吧，看着冷冷清清，但很细腻，我觉得宫影帝也是这种人，吃醋的时候从来不说，等到真觉得你要走了才会幡然醒悟，所以，相信我，没错的。”
汤故点点头，又看她一眼。
“你……失去他之后，就没有幻想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顾温摇头，“人活着就是要现实点，他的遗体我都看到了，为什么还要抱这种幻想？”
她撇嘴：“不过我之前做了个梦，前世我欠了他很多钱，他不停讨债我不停躲，后来见到阎王，阎王说惩罚我这辈子全用来还债，虽然离谱，但根据我虐心虐肺的程度来看，大概率是真的。”
汤故知道她不过是想讲个冷笑话，她轻扯唇角，显然没什么笑意。
她前世有没有欠延逸的债她不知道，但这一世，肯定是五殿下欠她的。
车在宴宾楼下停住，汤故把花放在车里，两人上楼。
VIP嘉宾都坐在同一个大包厢，一共十三个人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宫禛身边空了两个座位。
顾温一屁股坐在离他远的那个位置上，把两人中间的留给了汤故。
晚宴的氛围不错，没人劝酒，也没人找乐子，各吃各的，熟悉的朋友之间聊着天。
饭吃到一半，忽然有服务员进来，走到汤故身边，低声道：“汤小姐，外面有位徐先生找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