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岛压根没有能压得住嘉慕的人,现在只有宫禛,能让他消停这几天。
“你……”他从地板上爬起来,抬头的瞬间看见宫禛,吓了一跳,瞬间倒吸一口冷气,“帝君?”
“你胆子不小。”
他的人也敢碰。
嘉慕看了一眼躲在宫禛身后的汤故,眼神里似有不甘,可帝君发话,他敢怒不敢言。
“帝君……你也管不了我,男未婚女未嫁,我喜欢她又怎样?”
“滚。”他懒得和对方废话,一句话扔出去,嘉慕立刻撂挑子跑路,瞬间消失在走廊里。
“谢谢帝君。”她干笑两声。
宫禛低头看着她:“你挺能惹事。”
“帝君这话可就不对了。”她立刻不干了,“我是在轮岗考核的时候被他看上的,而且他想泡到我是因为我和帝君及王母都有联系,换句话说,他看中的压根不是我。”
而是宫禛和王母之间的关系。
“帝君为什么会在这?”
外面夜已经深了。
“应酬,路过,来看一眼白石。”
白石上神的辈分很高,在玉帝之前,还曾是宫禛手下一员战将,只不过他飞升的时候父神已经羽化,刚好赶上神界割裂六界时的最后一场仗。
合情合理,她点头,又看一眼自己的房门。
来都来了,不请他进去坐坐,是不是不礼貌?
她开门,请宫禛进去,又给他倒了杯水。
“案子怎么样?”
“我怀疑是连环案,但暂时能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,按道理天岛人不多,进进出出都有记录,而且凶手的行凶方式我已经知道了,就是死活查不到他的身份。”
“活人身上找不到的,可以去问问死人。”
“死人?”她拧眉,“我是怀疑过那个庄久居的歌女情郎没死,但找了一圈,没有任何头绪,虽然谈不上偷偷摸摸,可保密工作就是做得相当好。”
“不着急,还有四天。”
“万一四天之后没能找到凶手,玉帝不会降罪吧?”
得不到天蚕珠是小事,可要是玉帝降罪那这些人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“这次八个人中嘉慕最不上心,他是玉帝义子,要降罪,也要看他舍不舍得这个儿子。”
有道理。
“帝君虽然一直在西帝宫,但是对天岛的事好像也很了解。”
宫禛看她一眼:“当然,玉牌都给你了,总要知道你拿它干什么了。”
他语调上扬,气息很轻,两人间贴得很近,就隔着一张宽不足三十厘米的小案几。
汤故抬头和他对视,看着他的眼睛,有一瞬间恍惚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今晚上两人都没喝酒,但她好像被刚才嘉慕身上的酒气熏醉了。
“帝君……不用回去带小宝么?”
“他去王母那里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小宝还真是随便,谁带都可以。
“那……”
他打算什么时候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