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尘忽然截断宁鑫的话,竟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宁鑫先是楞了一下,须臾便给了答案:“明年便是而立。”
“恩,那是长相显老。”端木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你长得丑,样子老,二公子怎么会如此喜欢?
宁鑫自然不是笨人,当下给出了解释:“二公子说此处是非甚多,不想我为他再次涉险,便想法子改变了我的容貌、”
“哦?倒是稀奇,说来听听。”端木尘竟然不再提刚才之事,那费劲闹那一出又是所为何事?
朱竹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,只能洗耳恭听。
“我方才没说吗?大概是我忘却了,公子给我一种草,用此草汁儿时常涂面,皮肤很快就如旧衣服一般,本是白天用来迷惑外人,晚间洗去便可恢复。”
“在下只是觉得那样也还是会被人发现,所以,晚间洗完还是会再次涂抹上去。”
“久而久之,这颜色就仿佛渗入皮肤,无需日日涂抹,都能保持灰暗。”
端木尘竖起大拇指:“好主意啊!”
“二公子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之人。”
不料端木尘话锋一转问了一个犀利问题:“你家公子见你这般模样,是否生了二心?”
这一次,宁鑫没有很快做出回应,而是呆呆地看着端木尘。
端木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这时朱竹赟却有话要说:“宁鑫,你家二公子是不是已经将你当成一个贴心的老妈子?”
“我也有此问,是否因为你的容貌太过吓人,他对你,只剩下主仆之意?”
端木尘的话真是字字戳心,宁鑫听见自己心脏被戳穿,鲜血直流的声音。
刚才决定说出实情,已经做好被万剑噬心的准备,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问题就让他溃不成军。
情绪几欲崩溃,泪水决堤而来。
“算了,你还是说说,二公子现在与谁的关系比较好?”端木尘这厮,不等人家平静,又抛出另一根针。
内心千疮百孔的宁鑫怎么会在意多一根针?
他凄楚地看向端木尘:“公子喜欢的人,跟你很像!所以方才我为你梳妆才会失仪。”
“身材长相都像,起初我只是以为长得像,可是拉开你的长袍我便知你不是女子,那根刺再次往里戳了一分,我实在是没忍住才会上手。”
宁鑫的悲凉仿佛能将人淹没,他的神情看的人心生怜悯。
“算了,这个话题跳过,我们聊聊你家公子的近况,如何?”端木尘再次决定放过他。
宁鑫微微点头,表示感谢端他的放过:“公子现在已经与云雨阁完全融合,我这个人已经快要失去作用,所以才会被其他人指挥来指挥去。”
“云雨阁也从最初的困兽格斗游戏,变成现在的各种买卖现场,更有今日这般,将抢来的女子或者男子梳洗干净,戴上面具送到笼子里供人观赏。”
“若有心仪者,出钱买下,云雨阁便相当于白赚,开始我还劝说,久了就被公子嫌弃,所以我也不敢多言语,本就出生卑微,怎好对恩人指手画脚?”
“说白了,我现在只是一个仆人而已。”
“你说说具体操作。”端木尘七拐八弯终于到了正题。
“很简单,就是将人换上云雨阁标志的衣服,梳洗完毕戴上面具送进笼子,推出去供大家挑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