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小甜的手攥成拳头,犹豫了一下,一字一顿地说:“咱不干犯法的事,犯法的人可是他张大强,我要去告他!”
“你告他?”杨曼曼彻底愣住了,不可置信地说,“他可是差点把你糟蹋了!你要是告他,这事可就全村都知道了!”
杨小甜以前也怕这个,就因为怕,她在老家那些年,才会被杨志刚和田秀芬祖孙俩拿捏,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。
现在,她重新活过一回,身边还有了武盛骞,她啥也不怕了。
她坚定地对杨曼曼说:“干坏事的,是张大强。村里人知道了就知道了,反正我杨小甜问心无愧。”
杨曼曼根本听不进去,她还是老思想,急的去求武盛骞:“你快劝劝小甜啊!她这会儿在气头上,脑子不清楚。这事真传出去了,小甜会被戳脊梁骨的。舌头底下能压死人,你可不能让她犯糊涂啊!”
她说完,杨小甜也看向武盛骞,想知道他会咋说。
武盛骞冷冷地瞥了眼张大强,沉沉地说:“戳脊梁骨?舌头底下压死人?哼,有我武大疤在,谁敢嚼我媳妇儿舌头根子,老子割了他的舌头!”
他口气阴阴冷冷,吓得杨曼曼抖了抖。
很快,杨曼曼恢复冷静,继续焦急地说:“你咋也跟着说起气话来了?当着你的面,或许没人敢说啥,可人家背后说,你听得见吗?管得了吗?”
杨小甜对武盛骞的态度非常满意。
她就知道,她的丈夫是通情达理的,是理解她的。
她的眼底泛起泪光,深深望了武盛骞一会儿,才对杨曼曼说:“既然咱听不见,那还管它干啥?他们爱说啥说啥,闪的是他们的舌头,费的是他们的吐沫。”
“你你们……”
杨曼曼觉得和他们说不通,人都快急哭了。
杨小甜决定了要去告张大强,商量着和武盛骞去派出所。
杨曼曼现在真心拿她当姐妹,想来想去,就借口有事出门,实则挺着大肚子去学校找叶正文了。
武盛骞把张大强五花大绑,扔上卡车,正要扶着杨小甜上卡车,一块去报案,就看到叶正文迈着大长腿赶了过来。
“叶老师,你咋来了?”
杨小甜还没上车,不由迎上去诧异地问。
叶正文小跑了一路,气喘吁吁地说:“杨曼曼找到我,说你和盛骞要去干傻事,让我来拦一拦。”说完,他又问,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……”
这种事,杨小甜也有点不好开口。
说话的工夫,杨曼曼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。
叶正文便扭头问她:“小甜和盛骞到底出什么事了,你要和我说清楚呀!”
“这……”
杨曼曼满脑子老一套,更不能把这种事说出口。
最后,还是杨小甜一咬牙,主动说:“哎呀!就是车上这个男的,他之前在我们养殖场打工干活,结果今天晌午趁着牛棚没人,想想占我便宜!”
叶正文一听,脸立刻沉了下来。
随后,他关切地问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没啥不好的,盛骞及时赶到,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