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叫了一遍，这回，眼里多了点她看不懂的情绪，自从他问过她的名字后，说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两个字了。
“有事说事，没事闭嘴。”作为反矫达人第一名，她可不惯着他奇奇怪怪的毛病。
江清徐看着她，然后朝她摊开手掌，掌心向上，党雨看不懂他的意思，只皱着眉问了一句，“你不会是因为今天早上我把晶核给李黑的事，所以现在故意找我茬吧？”
他睫毛颤了颤，淡金色的眸子仍看着她，好像这样一直看下去就能把他的情绪全都传给她一样。
他爱玩你猜我猜的游戏，党雨可不喜欢，她耸耸肩，“不说话，默认没事，我走了。”
她转身准备出去，身后的江清徐终于又再说了一句话，“要牵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要牵吗？”
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日里一样，都是毫无起伏的，似乎不管要说什么，都只是要传达意思，语气和声调这些是不用考虑的。
他手仍往她的方向伸着，党雨终于意会，他的意思是，要牵手吗？
党雨抽了抽嘴角，神经病吧，“天气这么热，牵什么手？”
“很凉。”
这种时候，他似乎又变得固执起来，不仅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，还主动朝她走过来，然后牵起她的手。
指尖相碰的那一刻，她确实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，他的手真的很凉很凉，在末世这种极端高温天气下，他是怎么做到像移动的冰块一样的。
江清徐微低着头，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嘴角扬起一点轻微的弧度。
很奇怪的，在这一刻，党雨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小孩子，她莫名笃定，他的动作不是出于男女之间的喜欢，而是一种渐生的依赖，像钟庭对她一样，但又有点不同。
很久以后，等她终于意识到他当时种种表现意味着什么时，答案和原因好像又不那么重要了，因为探究逝去的过往终究只会是徒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