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我会看着办的。”
她正说着话，余光却突然瞄到了不远处的陈列柜里，放着一只血淋淋的手，画面挺血腥的，但她没说什么，只装作没看见地移开视线。
“钟意，你要不要约着和我一起死？”
饶是党雨这种心情起伏不大的人都愣了一愣，她随即一笑，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死？”
“因为我感觉到了同类人的气息。”所以总是想靠近，生长在黑暗里的阴冷总是相通的。
“可以，你要是真想，我死之前会告诉你一声。”党雨把手里的一大堆晶核扔给他，语气懒散，“我先走了，你早点研究成功，我就早点和你一起死。”
他接过，终于露出一点会心的笑，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的欣喜，真好，秘密曝光的时候，和她一起死，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了。
党雨走出实验室，系统的声音立马就传来，【宿主，你们爱好真别致，居然约着一起死。】
?你错了，我的爱好不是约着自杀，而是骂人、打人、杀人。】
系统：【……】
她并不想和它多聊，于是直接关掉了连接，进入电梯，里面空无一人，她微闭着眼，思考着什么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到了一楼，门打开，党雨正准备出去，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，正是刚刚才提到了的——江余左。
党雨瞥了他一眼，第一反应就是，他瘦了很多，脸色也是病态的白，看样子这些天他过得并不好。
江余左看着她，薄唇微启，嗓音是微微的哑。
“可以和你聊聊吗？”
“关于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