漓源苦笑道：“他……他已经走了……”
他苦笑着，眼眶逐渐微红。
杨武臻怔冷着问道：“李兄去哪了？”
“他的灵魂之力耗尽，已经魂飞魄散……”漓源说出这些话，是哽咽着说出的，甚至微红的眼眶里，闪烁的晶莹从眼眶里流了出来。
感性和性感，颠倒之差。
他不想承认是个感性的人，可就是忍不住地落下了泪。
“不会的，李兄怎么……他怎么可能会死？”萧绪想笑着说出这句话，可强迫着自己露出笑容，却好似控制不了面部的筋肉，笑不出来。
杨武臻痴傻了似的，好半响才缓过神来，可刚缓过神，就走到漓源身前，双手抓住漓源的衣裳，咆哮道：“他为什么不用龙气重塑身躯，为什么不用龙气恢复他的灵魂？他为什么不这么做？为什么没有这么做！？”
“如果龙气消耗太多，龙气空间就无法恢复，就是因为龙气不足以恢复自我空间，所以他才想到了借助我们的气运恢复……这是他给我的解释。”漓源流着泪却强笑着说出了这番话。
杨武臻松开了抓住漓源衣裳的双手，目光有些黯然：“李霄也这么出众的一个人才，大才竟然，竟然……天之骄子就这么英年早逝……”
“轰！”
风云来，雷声响。
一团乌云，出现在杨武臻的头顶。
乌云很快便化作一道白芒水流，涌入了杨武臻的体内。
这就是文道的力量？
感受到脑海在一阵轰鸣后，多出了一处空间，感受着空间中的文气，杨武臻有些怔愣走神，反应过来后，刚要笑，却想到了文道，想到了李霄也。
“我会履行承诺给予的一切！”杨武臻如此心想着，双手不禁握紧成拳地看向漓源：“李兄走前，还有没有托付什么事？”
“有。”想起杨夜灵魂消散前拜托的事，漓源的目光，透出了坚毅。
“漓源，我拜托你帮我完成三件事，第一件事就是，替我照看好我那些学生。”
“第二件事，别说我死了，告诉李晔晨我走了，去浪迹天涯，有缘自然会再相见。”
“第三件事……你大哥承诺给予我的那些全部交给李晔晨吧，如果问为什么，你就说是我让他替我保管，等我回来了再给我。”
“第四件事嘛，额，这第四件是刚加的，就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多提个要求吧。千万千万要留意幽重的任何变化，如果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，快刀斩乱麻，就算在痛心也一定要杀了他！还要，你心爱的姑娘萧绪，不对，是萧如絮，不管是叫萧绪还是萧如絮，总之，多顾及她安危，尤其是和文道方面的事有关的！”
杨武臻听着漓源把三件事说完，难以置信。
“就只有这三件事？”
漓源点了点头，低着头，不敢和杨武臻的眼睛对视。
毕竟将第四件事瞒了下来，一旦对视，必然会看出破绽。
以为漓源低头是在伤感，杨武臻没有多想。
“李霄也是何人？”幽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杨武臻和萧绪挑眉看向幽重，漓源也是抬起了头来，皱眉打量。
“留意幽重的变化，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，快刀斩乱麻，一定要杀了他！”杨夜的话音，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了起来。
预料先机！
想不到这么快就发生了他不想面对的事情。
幽重被三人怪异和打量的眼神看着，有些别扭和不自然，看到萧绪时，冷声道：“你又是何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