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出门之后,魏玥儿就直奔卖西域地毯的铺子。这西域出来的羊毛毯子不仅十分厚实,而且色彩图案多样,深得富贵之家的喜爱。
魏玥儿找到铺子老板,对方知道魏玥儿与西域商会领袖窦婴关系密切,态度十分谄媚。
“大人,有什么要求尽管说!”
“我想问问这城中的西域地毯,只有你这一家吗?”魏玥儿先问道。
“那可不止,大大小小也有不少,不过最大的就是我这一家,很多其他铺子都是从我这里拿货的。”老板很是自豪。
“那如果有什么新品,你这边都是最先出现的是吧?”
“这一点您可以放心,最新潮的图案,只有可能出现在我这里!”老板自豪的一挺胸脯。
“那我想问你,斗角羚羊图案的地毯,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?”魏玥儿一边说,一边摊开手中的图纸,“就像这样。”
老板低头看了看,仔细想想才道:“最早是三年前了,这是从西域的更西边大食传过来的图案,那边人尚武,喜欢这些表示争斗的图形。”
“原来如此,多谢。”魏玥儿礼貌的表示感谢,收回图纸转身离开。
“三年前的话,那个时候楚历的确还在锦绣坊。”韩凌穆道。
“这说明不了什么,万一是楚历的其他同事设计的呢?”耶律其十分乐于跟韩凌穆抬杠。
“只是提出一个假设而已。”韩凌穆也不生气,他跟耶律其这样说一说,才能更好的帮助魏玥儿思考整个案子的经过。
三人正在街上走着,忽然就看到前面药铺门口,有个女子正抱着掌柜的胳膊,跟他苦苦哀求什么,而她身边的板车上,正躺着一个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。
尽管此女面容憔悴,嘴唇发白,看上去蓬头垢面,难以辨认。但是魏玥儿还是一眼看出,这就是在四方馆给自己端茶的那个小丫鬟。
不过短短两三日没见,一个鲜活的人儿就变成这等模样,真是叫人唏嘘。
等到他们走近了,就看到那个女子纠缠掌柜,如此说道:“老板您发发善心吧,我妹妹身上的棒疮太严重了,大夫开的药我只够买一贴,求求您再赊给我一贴,说不定她就好了。”
“哎,你自己都说你妹妹伤势严重,一两贴如何治得好?少说也要连续不断一贴一日敷上一个月,棒疮才能结疤。”药店老板无奈的摇摇头,“这药一贴就要十两银子,你算算这需要赊多少?不是我不愿意帮你,若是五两银子,我咬咬牙垫垫也就算了,这可是三百两啊!”
那个女子像是被什么打击到了,失魂落魄的松开了老板的胳膊,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力,只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那老板似乎也很不忍:“你的钱只够开一些活血化淤的药,我再添点给你买些补品,你带回去让你妹妹吃,至于病能不能好,就看你妹妹的命到底好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