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祖母，是我，凌战。”凌战开口跟她打招呼，“我们来看您了。”
他说的是我们。
童玉凤阴沉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，她仰着脸面向他们，一双眼睛浑浊不清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乔林没想到她已经老成了这样。
分明她离开的时候，她还很健康，都能一个人挑粪下地，还能背七八十斤的大白菜去集市的。
为何短短几年的时间，她就苍老成了这样？
甚至眼睛都彻底看不见了……
乔林的内心蓦然涌出无限的悔恨，她不该逃避的，她应该早点回来看望她。
“晓云，看到姑祖母怎么不叫人？”凌战低头温和的提醒她。
乔林呆愣的看他一眼，又看向有几分期待的童玉凤。
她在期待她的回来吗？
她不是很讨厌她，再也不想看到她的吗？
难道是她老了，所以开始思念她了？
反正曾经她对她是真的很严厉和冰冷，导致她以为，她对她来说是个累赘，她不出现对她才是最大的回报。
乔林的心情十分复杂酸涩，她张了张口，低哑的叫出来，“奶，奶奶……”
是的，她没有叫过她姑祖母，她一直都只叫她奶奶。
凌战的眼底有暗涌在波动！
他故意没有告诉她，童晓云其实一直都只叫她奶奶这件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