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相信皇帝是为他报仇,更不相信……
可白芷的语气太平静,他反而不敢确定了。
君北渊胸腔上下起伏,白芷却笑着。
“虽然属下并不知你为何要陷害主子,但主子前两日是真心实意在为您找解毒的法子。”
“甚至在今日清晨,她都还为您亲手种下了药材,您就如此对她?”
白芷越发替乔颜歌觉得不值。
一个要冲着女人发泄不满的男人,能有多好?
君北渊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。
解释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又被理智硬生生截住。
许久,他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这件事我会想办法。”
白芷不可思议的盯着他。
他竟然不着急?
甚至都没否认?
白芷恍惚了一下,最终还是沉默着离开。
脑子里一遍遍都是乔颜歌昨日的话:他从前都是装的。
乔颜歌在宫里呆的第二日,皇帝的脸色明显好转。
可即便如此,君枫昊也还是来了。
男人扬眉吐气,喜滋滋的看着她:“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。”
“乔颜歌,我上次写给你的信,你考虑的如何了?”
乔颜歌没回话,只是往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然后,心彻底凉下来。
皇帝扫了她一眼,只沉默的转过身去,相当于默认了君枫昊现在的威胁甚至是……骚扰。
这让乔颜歌想起小时候。
乔成州从不做人,为了自己的钱途和仕途,默认当时所有畜生对她的羞辱。
她闭了闭眼,忽然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