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”齐萱扬了扬眉，“我真的是好欠骂哟。”
女人：“……”
“等会儿姜老师走了，你等着。”
“好——”齐萱尾调拖长，语气极为欠揍，“我等着。”
紧接着，她便站起身，百无聊赖地朝姜笑摆摆手，“姐姐，跟她说话我都气饱了，不想吃了，先上楼了。”
随即，不等桌上众人反应，她就踩着拖鞋，大摇大摆地走上楼梯，不多时，楼上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关门声。
齐萱妈妈愣了愣无奈摇头，“这孩子。”
她朝姜笑苦笑一声，“姜老师您看，吃个饭也不安生，她不吃就不吃吧，您接着吃。”
姜笑有眼色地放下筷子，弯着眼睛摇摇头，“没事的，我也吃饱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不再吃一些？”
齐萱妈妈连忙问，面有愧色，“齐萱这德行，平常真的麻烦您了。”
“真的吃饱了，”姜笑礼貌道，“很好吃。”
“而且，”她再次轻声道，“萱萱真的很棒，也很聪明，您不用太担心。”
女人满脸疲惫，没再多言，“我现在就希望她好好学习，以后成年了也就不多管了，随她去。”
转而间，她又想起来，“姜老师，等会儿让家里司机送您回学校吧，正好司机今天在，您就不用打车了。”
姜笑连忙摆手拒绝，“不用麻烦了，我自己走就行。”
她这才想起，自己的书包还在齐萱房间，于是先上楼拿书包，和正在学校等着自己去逛街的顾妍和冯昕昕发了条信息，说马上就走。
她上楼，敲了敲齐萱的房门，过了几秒，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，“没锁，进来吧。”
姜笑这才压下门把手走进去，轻轻关上门，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，却居然没看见齐萱的身影。
她有些疑惑，叫了声“萱萱？”
房间里没人应声。
她看了一下周围，这才发现，齐萱床边的大衣柜的柜门没关紧，从缝里露出来一截齐萱的裙子。
她抬步走过去，轻轻拉开柜门，就看见小姑娘正双膝屈起，头紧紧地埋在腿间，正坐在一堆衣服上，似乎还在小声啜泣。
姜笑愣了愣，蹲下身，轻声问，“萱萱怎么啦？”
齐萱的啜泣声小了一点，小幅度摇了摇头，但是没回答。
姜笑顿了顿，没多说什么，只是起身离开，从放在椅子上的书包里拿出抽出来一张卫生纸，塞到齐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