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她有所反应,整个人就被重重的甩开,狠狠的磕在了楼梯上,棱角分明的台阶面,出现了一条血痕。
“许锦衣,我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呢?还是说,你一直都在演戏?那我真是小瞧你了!”
男人冰冷嘲讽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,充满了质问与厌恶。
许锦衣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撑着台阶,艰难的爬起。隔着满脸鲜血,看着面前的男人,心底就好像是破了一个大洞,冷风不断的往里吹。
“慕斯城,你又在发什么疯?”
一字一顿,就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。
但她的声音却是格外的虚弱。
“我确实是在发疯,许锦衣,你的孩子是我弄掉的,有本事就冲着我来,别拿无辜的孩子撒气!”
慕斯城伸手拽住她的一头长发,直直的盯着许锦衣那一双仿佛也染上了鲜血的眼眸。
听着他的这番话,许锦衣瞬间就明白了什么,意味不明的笑了声。
所以这个男人,以为那孩子高烧到39度,是她动的手脚吗?
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了。
“拿无辜的孩子撒气?那种事情只有你能够做得出来。”
许锦衣轻轻的笑了笑,眼中带着无限的哀伤,却是讽刺十足。
她的孩子,不就是成了面前这个男人撒气的对象吗?
“你!”
慕斯城双眼瞪大,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了起来。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?慕斯城,别什么事情都怪在我身上,我没有你那么冷血无情,也没有你那么没人性!”
许锦衣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,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无视掉头皮拉扯而产生的剧痛感。
“鳄鱼的眼泪,就算流得再多,也不会有人相信!”
她缓缓的开口,那一双带血的眼眸仿佛要看进慕斯城灵魂深处里一般。
这个男人,对她的孩子何曾有过一丝的怜悯?
简直是比鳄鱼还要残暴的存在。
现在又另一个紧张怜惜,不是鳄鱼的眼泪是什么?
慕斯城被她怼的脸色铁青,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一会儿后,他狠狠的把许锦衣扔在了地上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额头上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着,许锦衣躺在地上慢慢恢复着体力,等到差不多了才一步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她随意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,就昏睡在了**。
等到再次醒来时,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。
许锦衣坐在**发呆,也没有开灯,额头上的伤口传来了一阵阵的疼痛感。
突然,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了。走廊上刺眼的光芒瞬间照射了进来。
“是这里吧?”
一道陌生的女声突然响起,话语里带着几分的嫌弃。
“是的,苏夫人。”
慕管家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。
“那就快点搬吧,越快搬完越好。”
丢下这句话,那个女人便转身离开了。
许锦衣伸手打开房间里的灯,冷眼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几人,沉声的质问道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!”
站在门口的慕管家闻言转头看了过来,透明的镜片泛着寒光。
“原来你在这里啊,既然这样的话,那就跟着一起搬东西吧。”
他的语气随意,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。
许锦衣强撑着晕眩的脑袋下了床,沉沉的目光紧盯着他,“我问,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要搬我的东西?”
就算是要把她赶走,也要提前预知一声吧?